乃是范阳军中一个将领带人来的,封堵了全城。”
吉温当年被贬到辽东,没多久便巴结安禄山进了幕府,与范阳军中许多人都相熟,当即问道:“哪个将领?”
“田乾真。”
“阿浩?”吉温喜笑颜开,道:“我明日去见见他。”
裴玉书一愣,眼中有不易察觉的忧虑之色一闪而过。
待客院的房间安排好了,吉温与杨齐宣一道过去。路上,吉温四下环顾,忽然道了一句。
“李白就藏在这太守府。”
“啊?吉公怎知道?”
“呵,你忘了长安人如何称呼我的了?我可是刑狱官,最擅审犯人。”吉温洋洋得意,“裴玉书以前就喜欢李白的诗,今日在我面前推托,一丝一毫的神色也休想瞒过我。”
“可这毫无证据啊。”
“我要证据吗?”吉温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我的眼睛就是证据。”
杨齐宣也是无语了,认为吉温这种酷吏行事仅凭直觉,换言之就是蒙,有时候蒙对,有时候蒙错。
当然,这次蒙错了也无所谓,以前蒙错了还要让无数人家破人亡哩。
安顿好虽还是下午,杨齐宣早早睡下,他许久没有睡这么柔软厚实的被褥了,睡得甚香。睡梦中却被人摇醒过来,紧接着,又闻到了熟悉的恶臭。
“我知道李白藏在哪了。”吉温道。
“不是,旁人寻了半月未寻到,吉公才来就找到了?”
“你不看看我是谁。”吉温眼神中有些狞笑之意,抬起一只手,手上鲜血淋淋。
杨齐宣大讶,道:“这是?你对谁用刑了?”
“太守府的两个仆婢。”
“啊?可万一冤枉了他们……”
“这次没冤枉。”吉温道,“李白就藏在太守府西进院的柴房里,我们来时他才搬过去的。”
杨齐宣已经有些懵了。
吉温又道:“我去找阿浩,让他来拿人,你盯住,莫让他跑了。”
“我如何盯……”
话音未了,吉温已经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杨齐宣本待再睡一会儿,怎奈醒了之后便怎么都睡不着了,干脆起身,招过两个安庆宗派给他们的护卫,往西进院的柴房而去。
他想着,吉温所谓的盯住,大概便是如此吧。
到了西进院,推开柴房的门一看,却根本不见人影,只当是吉温这次又办了冤假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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