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很快便起身告辞。
杨国忠正有大事要问他,见他如此,亦是不满,看着他的背影暗哼了一声。
“目光短浅的自私自利之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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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难题总得解决,过了一日,杨国忠还真是被圣人召见,问询了他对范阳之事的看法。
他当然是秉忠直言。
可惜,圣人沉默不语,并不对此表态。
杨国忠甚觉失望,回府后立即召集幕僚们商议,偏是连着几日未能商议出结果来,反而听到了长安城中的一些风声。
“什么?”
“下官听闻,圣人有意召安禄山入朝为宰相。”
杨光翙是昨日在青门吃酒时听旁边雅间的食客说的这消息,对方话语间自称是内侍省的官员,消息应该是准确的。
“岂可如此?”
只要有失去相位的可能,哪怕风险再小,都是杨国忠不愿接受之事,当即目露嫌恶。
他面对李林甫的唾沫都不曾有这般抗拒。
杨光翙连忙道:“这消息也是下官打听来的,据说是圣人听闻了冯神威的禀报之后,有心想试探安禄山……下官认为,那杂胡定是不会回朝任相的。”
“他不会?你说得准吗?!”
杨国忠怒叱一声,又道:“即使他不回朝。只要圣人旨意一下,朝中便多一个宰相,你让我如何自处?!”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杨光翙回答不出,只好喏喏退下。
杨国忠思来想去,愈发担忧。遂再次派人去请来薛白,询问此事。
“到这地步了?”薛白听罢,故意显出些讶然的表情,踱了两步,问道:“你已在圣人面前阐明安禄山的野心了吗?”
“不错。”杨国忠就烦他这故意拿腔拿调的样子,偏是拿他无可奈何。
薛白道:“阿兄称胡儿要反,圣人便将他召回京任相,倘若这时你又退缩了,岂非要惹圣人不喜?”
“哈。”
事涉自身的重要利益之时,杨国忠一点也不傻。当即明白过来,薛白与杨光翙其实是一样的意思。
当然,意思一样,说出来时显示的见地却是天壤之别,杨国忠倒也没有叱退薛白,只是用力一挥手,决绝道:“你不必再多说了,我断不会让圣人下诏。”
薛白心知说服他不是那么简单,懒得在此事上费唇舌,他自有旁的办法,嗤道:“眼下岂是下不下诏这般简单?”
“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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