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着一定得要劝安禄山谋反,最不济也要劝安禄山除掉薛白。
他嘴里应喏,恭敬听训,心里暗骂道:“该杀的竖子,跑出城来就为摆谱吗?”
好在,教训过他之后,安庆宗也就安排了随从护卫送他往范阳。
“大郎,还请容我详禀。”吉温收了盘缠,还要引着安庆宗到一旁私语。
凑得一近,一股口臭味便脱口而出。安庆宗几乎被熏晕过去,连退了两步,接着又听吉温凑上前来说了一句。
“薛白狡诈,万不可相信。大郎派给我的随从护卫里可别混入了他的人啊。”
安庆宗捂着鼻子,应道:“放心,都是从小护我长大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
吉温悻悻应了,等送走了安庆宗与薛白,才重新回到客房,只见杨齐宣正半蹲在窗边往外看,鬼鬼祟祟的模样。
“别看了,人已经走了。”
“他们不知道我在这里吧?”杨齐宣问道,声音发虚。
吉温讥笑道:“谁会在意你这样的小角色?”
“我与薛白有仇怨,他若见了我,一定不会放过我……”
杨齐宣说着,忽然一愣,呆呆看着窗外。
吉温连忙上前两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到了一辆马车上有女子掀帘与薛白说话。
隔得虽远,那娇羞之态却还是显得极为动人。
“哈。”吉温遂笑道:“这便是你心心念念的季兰子了?”
杨齐宣怅惘不已,许久才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道了一句。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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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薛白要出城办事,李腾空则想去采些草药,便一起出城来了,李季兰则是非要跟着她来的。
方才她们也跟着薛白去了那驿馆稍作歇脚,才进大堂,却听到一旁的马房内有人正在哼哼呀呀地办事。她们当即便吃了一惊,连忙又跑回了马车上。
由此,李腾空神色就有些不太自然,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李季兰则很快就缓了过来,掀帘看去,见薛白正在驿馆门口与安庆宗话别。
安庆宗要回长安,而他们还要往蓝田去采药。
“待薛郎回来再聚。”
“再会。”
薛白抱了抱拳,转身走向马车,却不小心踩到了马粪,只好走到一块大石边抬脚刮着靴底。
“你看薛郎,便是踩马粪都显得风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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