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有些了然之意。她背脊一凉,意识到,薛白算好牌了,故意出一张她要胡的牌,试探她的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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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少阳院。
“你那位义兄要回朝了。”
张汀说着打牌时听到的消息,道:“圣人命薛白出城去接。”
李亨近年来愈发显得不苟言笑,气质深沉了许多,闻言,眼中神色闪动,喃喃道:“圣人这是在平衡边镇力量啊。”
“如何说?”
“他最为宠信的两个重臣,无非是唾壶、杂胡。朝堂上,唾壶势力更大,而在边镇,杂胡兵力雄厚。圣人也担心换了宰相之后,朝廷不能对边镇如臂使指。因此,让安思顺兼任朔方。”
张汀疑惑道:“安思顺是唾壶的人?”
“能有这个任命,至少表示安思顺是心在朝廷了。”李亨道。
“可他不是杂胡的堂兄弟吗?”
“说是堂兄弟,两人素来是有仇怨的。”
张汀问道:“这与王忠嗣何干?”
李亨道:“义兄亦是与杂胡有仇,自然是要站在唾壶那边……如果有薛白居中调停的话。”
“我们呢?东宫才是与王忠嗣最亲近的。”
李亨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道:“知道圣人为何当着你的面说这件事吗?”
张汀悚然而惊,连眼睛都睁大了,道:“圣人是在警告我们?”
“是啊。”李亨叹息了一声。
他看眼下的形势,估计李隆基是在给杨国忠增加权威,只有做好这件事,这个新任的宰相才能像李林甫一样继续维持社稷的稳定。
而他这个太子,却只能在深宫里看着,看他人掌握权势。
李亨不由叹惜道:“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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