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郑?名叫什么?”
“郑回。”
杜媗想了想,思忖道:“似乎在何处见过这名字?”
她隐约记得是在薛白出发前整理的某一份文书上看到过,但她与薛白断了联络已有一个多月,上一次他来信还是在益州之时,说马上要随军秘密奔袭。
他还颇风趣地说下一次该是攻破太和城,于城中写信了。
可杜媗免不了担心。
“阿姐若看到这名字,一定是替我看榜时,留意到了我的同年。”杜五郎道,“总之我与运娘情投意合,肯定是没有纳妾的心思。”
“不是看榜时见到的。”杜媗摇了摇头。
她当时就没去看过杜五郎那一榜的明经名单,想了一会,她忽然转身就走。
“阿姐你去哪?”杜五郎忙问道:“马上就要吃家宴了,我……”
话音未了,杜妗也已跟上杜媗匆匆去了。
“我赶回来与家人团圆的。”杜五郎剩下的话没有人能听到,他便小声说给自己听,“好不容易休沐。”
他已感受到今年中秋的气氛有些冷清,因为薛白不在。
虽然薛白原本不属于杜家的一员,可如今又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
道政坊的丰味楼后院有几间文牍库,藏着收集来的情报。
傍晚时分,杜家姐妹走过长廊,却见一间屋舍中亮着烛火。她们不由对视一眼,俱有些担忧,一推门,原来是达奚盈盈还在伏案整理消息。
“中秋佳节,你怎独自待在这里?”
“有新的消息。”达奚盈盈起身,道:“李林甫并未赴中秋御宴。”
“是吗?”
据杜妗所知,李林甫哪怕是病得最重的时候,几次御宴都不曾缺席过,今夜这消息便透着一股蹊跷。
“他是以何理由?”
“称是为祖先修墓,正在斋戒,以此为由向圣人告了罪。”
“不。”杜妗摇头道:“他怕是病重了,此事须想办法确认。”
如今南诏正在打仗,倘若这种时候李林甫病危,局势难免会有动荡。薛白不在长安,杜妗还是希望少一些变故。
就此事谈了一会,杜媗问道:“你可有见过郑回这个名字?”
达奚盈盈摇了摇头。
“是被南诏俘虏的西泸县令。”
“郎君确有一份名单,记载了西南官员……”
说是名单,实则有好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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