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薛白道。
李林甫闭上眼,将心中愠怒压下,道:“十七娘,你留下,为父有话与你说。”
薛白见他这是送客的意思,告辞而出。
李林甫听着他的脚步声离开,也不睁眼,颇不悦地道:“我在太池宴上说你与薛白清白,你还引以为荣了。”
李腾空一愣,不明白阿爷忽然说这样的话是何意。
“薛白是柄利剑,却没有剑柄,浑身上下都是剑锋,你阿兄握不住他的。你不同,柔可克刚,你也该有些手段,女子是能让男儿为你所用的……咳咳咳,这还要为父教你吗?”
“阿爷这是,想把女儿赶回道观?”
“说你两句又自命清高。”李林甫今日显得焦急了些,失了往日的气度,叱道:“再这般下去,李华那女儿都能抢到你前头。”
父女二人才好了些的关系再次闹僵,李腾空正有些大逆不道的话要说,有婢女匆匆赶来,附在李林甫耳边禀报了一句。
“让他来见我,支屏风。”李林甫低声嘱咐道,“十七娘,你先下去。”
“阿爷要见客?可你……”
“无妨,为父还不能见客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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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怀实进了厅堂,隔着屏风能看到李林甫隐隐约约的身影。
“右相,我是有极隐秘之事说。”
“说吧。”
“右相可还记得薛妃那个儿子?”
吴怀实问了一句,很想看李林甫的反应,可惜,屏风后安静如初。
他感觉到了右相的镇定,不由又问道:“右相可是早知有人在打听此事?”
“汝阳王是如何死的?”李林甫问道。
“玉容散吃多了。”吴怀实道,“但我查到,是薛白怂恿他旧事重提……”
“本相已提醒过薛白,他会收敛,这桩事到此为止了。”
“内侍省死了两个人,岂是轻易能了结的?今日过来,我是想问右相是否想过一个可能。”
吴怀实说到这里,走上前几步,整个人贴到屏风上,在这里,他能看到李林甫正半躺在一榻上。
接着,他以神秘的口吻道:“我在想,也许,薛白就是……皇孙李倩?”
“你已杀李琎,欲杀本相吗?”
“不敢。”
吴怀实连忙退了两步。
李林甫这才道:“亲眼确认皇孙之死者,李琎、高力士、陈玄礼等人,你不去问他们,却来问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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