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查证的,偏是薛白自己穿着一身宦官衣衫入殿大喊“秽乱宫闱”,使事情闹得难以收场。
官袍这一线索,必然得当众给出来。
高力士得到了官袍中的手帕,却未声张,悄悄递给李隆基看了一眼,低声道:“薛白的官袍既在姚思艺手中,发现什么都不稀奇。”
“既然喜欢在宫中乱走不如成全他,交给高将军调教?”李隆基淡淡道。
“他心气高,可杀,不可辱。”
“怎么?在高将军眼里,他还是‘士’不成?”
“圣人若杀了他,老奴不可惜,但说一句公允的。”高力士道:“他本可以当下一个贾昌,但他不当,算得上是‘士’。”
“士者,高风亮节。”李隆基道,“竖子却是太过风流了啊。”
那边,张垍偷眼观察了圣人的表情,朗声道:“右相,此事你有何看法?”
随着这一句,众人的目光皆落在了李林甫身上,包括李隆基也从与高力士的低声议论中回过神来。
李林甫的状态很奇怪,眼神黯然,仿佛正在魂游天外。
李隆基微感疑惑,遂道:“说说吧。”
这一刻,李岫感到李林甫的手颤了一下,接着,那枯瘦无力的手离开了他。
“臣,遵旨。”
李林甫走向殿中,动作很慢。李岫只能看到背影,感到他随时可能栽倒过去,或是发疯。
众人的目光中,李林甫停下脚步,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忽然忘记了刚才想好的措辞。
“圣人,臣有话要禀。”张垍起身,道:“若说薛白秽乱后宫,臣不信。但若说,姚思艺栽赃于薛白,那薛白又是如何躲过搜捕的,方才右相与高将军负责查此事,想必知道些什么?”
“右相。”
“右相?”
“右相?”
李林甫站在那,恍若未闻,不顾众人纷纷向他呼唤。
薛白看着,心里也有些焦急,今日他便是能应付姚思艺的陷害,圣眷也要大损,这本是无妨。可若李林甫此时罢相,他这隐相也当不成,那才是得不偿失。
“右相莫非是病了?”张垍问道。
李亨也上前,故作关心道:“右相若是累了……”
“老臣,有话不知当不当讲。”李林甫缓缓道,“老臣虽不喜薛白,但想借今日澄清一事。”
薛白看着李林甫的背影,难得感受到了彼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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