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信安王李祎的旧部。李祎的长子袭了爵,但他有个三子,才干出众,叫……叫李……”
“李岘。”李岫应道:“李岘,信安王第三子,字延鉴。起家左骁卫兵曹,迁太子舍人、鸿胪丞、河南府士曹,现任高陵令。”
“为父记得,要伱多嘴。”
李岫一愣,行礼道:“孩儿知错。”
李林甫摇了摇头,也不知到底是不满意李岫哪里。
“右相对十郎苛刻了,十郎为人至孝,温良恭谨,目光长远。”薛白道:“难能可贵。”
“优柔寡断,行事温温吞吞。”李林甫依旧不给李岫鼓励,叱道:“难堪大任。”
李岫不敢顶嘴,薛白却敢,又道:“我记得,天宝五载,十郎就看出相府的危机在何处,如今应验了……”
“看出有何用?谁看不出?他看得出,担得起吗?”
薛白道:“右相不信任他,不给他机会,如何知他担不起?”
李林甫吟哼道:“相府家事,不需你管。”
话虽如此,李岫看向薛白的目光便有了些不同。
李腾空站在一旁,眼看这一幕,却知薛白这是在一点点影响阿爷放更多的权力给阿兄,到时,薛白便可从她阿兄手里借更多的权力。
“废话少说,说正事。”
李林甫正要开口说话,却是愣了一下。
他眼中闪过迷茫,喃喃道:“方才说到哪了?太池宴,这场御宴本相必是要去的。”
“右相?”
“阿爷?”
“你们拦我也无用,朝中已有我病了的传闻,到时若不去,相位必失啊……”
薛白凝神盯着李林甫,总结规律,认为李林甫这种轻微的失忆若是越来越频繁,只怕比癔症还难遮掩。李腾空已上前,伸手拦住他与李岫。
“阿爷累了,今日别再谈了。”
“好。”
薛白求之不得,最好李林甫以后只负责露面,什么也别再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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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相府外书房,薛白随手从袖中拿出王忠嗣要调用的人员名单。
“烦十郎着台省各部官员,将它拟成公文。”
“怎还有太医署、将作监、军器监、供军院使等衙门的官员任命?”李岫不由皱了眉,“方才阿爷在时,你又不说。”
“没来得及说右相便累了。”薛白道,“怎么?十郎做不得主?凡事都须问过右相?”
李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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