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她很快老实下来,作贤惠状。
两人先是拜猪枳、炉灶,又拜天神地祇、列祖列宗,之后是夫妻交拜颜嫣一双眼睛从团扇上方露出来,看着薛白,既熟悉又好奇。
薛白倒从她眼里读到她也许在说“阿兄请指教”,交拜时她还当作是在玩笑。
之后是却扇礼,薛白是得写首却扇诗的。
世人都道他诗才无双,偏他是个名不副实的,往日里不写也就罢了,这种场合却是躲不过去。
所幸,突然跑出来一个史朝英,到处说“作诗就作诗,格律有甚意思”,已扬起了一股作诗不合韵的风气,薛白便也凑个趣,依着记忆里的一些词句,拼凑了一首却扇礼。
“花为宝钿云为衣,秋水为眸玉为肌。”
“何劳玉扇遮芳颜,眼波才动已相思。”
颜嫣大概是不满意这诗的,瞪了薛白一眼,但也没再为难他,缓缓地褪下团扇,无声地嘟囔了一声,原是在骂他油嘴滑舌。
她自觉不是顶漂亮的,哪就能让他以歪诗这样夸。
然而,薛白看着那团扇缓缓落下,显出那一张羞嗔的容颜,似乎是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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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竖子。”
李林甫看薛白凝视着颜家小娘子的模样,愈发让他不喜,遂在心里骂了一句,骂薛白也有这么蠢的时候。
他本就不喜欢这种场合,感到有些累了,不由咳嗽了几声,准备离开,不赖再看薛白娶妻,那也没什么可看的。
唯独还想与王忠嗣说一句,告诉王忠嗣,要平定南诏,还得要与他这个宰执天下十余年的宰相配合,才能减少伤亡。
“右相。”
才转身,却见张汀站在那,向他行了个万福。
“张良娣有礼了。”
“右相今日出门,竟不随身带金吾卫?”
李林甫知这妇人牙尖嘴利,懒得与她计较,道:“薛白府中,还有人能行刺本相不成?”
“那倒没有,可否与右相聊聊?”
“不必了。”
李林甫摆了摆手目光看去,只见李亨已站到王忠嗣身边。
他遂觉好笑,暗忖这对夫妇的伎俩未免也太低劣了。
张汀却非要与他说话,上前两步,道:“右相暗中指使胡儿,欲以武力阻殿下登基,不怕满门遭祸吗?”
李林甫一愣,瞪向张汀。
“胡儿已卖了右相,全盘说了。”张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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