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赐了绯袍,却未赐鱼袋,只好以这兔尾代之,免得进不来。”
这句话其实有些讥讽之意,虽不知是讥世风浮夸,还是讥薛白攀附权贵,但薛白毫不介意,笑道:“原来是兔尾代鱼,黄公提醒我太过浮躁了,这句话是晚辈今日收到最好的贺礼。”
“薛郎不怪小老儿胡言乱语就好……”
薛白别过黄旙绰,环顾了一眼宾客们,还真是满庭绯紫。
他自嘲地摇了摇头,走向张垍。
“张驸马。”
“恭喜薛郎,百年好合。”张垍饮了一杯酒,笑道:“此时堂上,唯我最衷心恭贺你……没娶和政郡主,很聪明。”
“驸马醉了?”
“有些。”张垍道,“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那一刻,我就有些醉了。”
薛白道:“驸马风趣,不输黄公。”
“你怎会邀他来?”
“黄公并非是我邀请的。”薛白道。
张垍一愣,正要问还能是谁邀黄旙绰来,远远地忽有马蹄声传来。
他遂不再管黄旙绰之事,道:“我需要与王忠嗣谈谈,你为我安排。”
“谈如何平定南诏之前,可否先谈河东?”
“此事……”
张垍有些犹豫,同时也不再认真与薛白谈话,举步向大门方向走去,一边缓缓道:“此事我得考虑一下。”
“驸马要与人商量?”薛白问道。
“我在朝堂并无根基,还能与谁商议?”张垍不经意地应道。
薛白道:“是啊,驸马与谁的交情都不错。”
张垍苦笑摇头,正要说话,那马蹄声已更近了。
能在如此热闹的街巷上赶马而来的,也只有王忠嗣了。
唱礼郎还没来得及开口,缰绳已经递到了他面前。
“给它们擦擦汗,别急着喂草料。”
如此先安顿了爱马,风尘仆仆的王忠嗣径直步入庭院,见了薛白,笑着大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若非为你的婚事,我还得晚阵子再回长安。”
他这人就不太会说话,这句话若反过来说,其实能好听得多。
薛白道:“王将军这是做好准备去南诏了?”
“军情岂有此时说的?先吃饱喝足。”
王忠嗣自顾自地招呼了麾下的亲兵将领坐下,过程中看了张垍一眼,打了个招呼,像是还没意识到朝中大力支持他去平定南诏的就是张垍。
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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