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若是气势输给张垍,落在旁人眼里实在是不利。
“贺礼再加一份……把辟寒犀送给薛白。”
“阿郎,那可是御赐的珍宝,大唐只有两株。”
“给他。”
“喏。”
那是开元二年冬至,交趾国进奉的犀角,使者用金盘呈到殿内,当即有暖气袭人。至于另一株,则是隋文帝时进献的了。圣人怜李林甫怕冷,特赐了他一株。
不多时,苍璧捧着一个匣子过来。
李林甫从中拿起那辟寒犀,感到手里一股温温然,叹惜了一声。
“写到礼单里,贺表看仔细了,莫再有了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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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青光禄大夫、京兆尹、太府少卿、御史中丞、关内道及京畿采访处置使、两京勾当租庸铸钱使、司农出纳使、监仓宫市使、长春九成宫使、支度使……弘农县开国伯,杨国舅到!”
“哈哈哈,诸位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我与薛郎是兄弟,今日只叙私谊,只叙私谊……哎呀,左相已经先到了?”
杨国忠朗笑着步入薛宅,向门外的唱礼郎又看了一眼,自有人将他的礼单递过去。
“杨国舅贺礼,青釉彩凤壶一对、嵌松绿石金花蝶头饰一副、金镶白玉腰带一条、九霄环佩梧桐琴一支……”
只礼单就念了很久,使杨国忠在一众人面前出尽了风头。
当然,并非所有宾客都如他这般张扬。
李琮到时,把请柬递了过去,待唱礼郎抬起头来唤了一句“庆王”,他已抬手摆了摆,以示不必声张。
贺礼只是一对玉如意,还是当年旁人送他的。但李琮认为,旁人送薛白再多的身外之物也比不上他,他往后能送薛白的,是一世的荣华富贵、青史留名。
“唤我‘李大郎’即可。”
“李大郎请。”
李琮步入庭中,放眼看去,嗣歧王李珍、嗣薛王李琄、广武王李承宏等郡王,王繇、崔惠童、独孤明、杨洄等驸马……公卿贵胄不知来了多少,都是他的熟人。
他既不避着,也不引人注目,由薛家下人引着在侧堂的一个小案几后坐下,饮了几杯酒,等薛白安排。
过了一会,门外再次有高声唱礼。
“晋国公、尚书左仆射、中书令李公到!”
李林甫兼任的官职不比杨国忠少,但从来不需要全说出来,提两三个就够了,因为这才是真正的权柄。
“李公贺礼,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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