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是那般不真切,诗仙与自己比诗。
他不知自己有何才华,敢与诗仙比诗?但就是,有种不虚此行之感。
李白兴致很高,还把之前与薛白谈论时说的“月亮是神仙的镜子”的想象放进了诗里,吟道:“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又想到他与薛白都是神仙转世,在天上时一定与嫦娥交好,如今他们不在了,嫦娥想必也寂寞,于是又吟道:“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之后两句,更是教薛白听得愣了神。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薛白张了张嘴,有些感叹。
因李白这首诗是不算出名的,但就是这样一首信手拈来的诗,已不同于“千里共婵娟”跨越空间,李白的想象则是跨越了时间,他是古今共看月。
而且,在场的还真是古人、今人。
薛白再次甩了甩头。
他觉得自己醉了,眼前的一切都是梦。梦醒时,他与李白都会在时间的长河里消逝。唯有诗,能流传下来。
眼前万事皆空,唯有诗,流传一千年,再流传一千年。
“叮。”
一声轻响,李白才没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举杯碰了碰薛白的杯子,吟了最后一句。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哈哈哈。”
“轮到我了。”
薛白开口想要吟诗,一下子却没能吟出能接住李白意境的诗,遂道:“方才说飞流直下三千尺,写庐山对吧,我接一首。”
李白端起他的杯子递上前,笑吟吟道:“那我是两首。”
“好,两首。”
薛白还真就饮了一杯,道:“庐山是吧?我来。”
他笑了两声,有了一首诗。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吟罢,薛白指了指李白,摇手道:“不识庐山真面目,你,不识。”
“好诗,当浮一大白!”
李白听了这诗,直接拿起案上的笔,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地写在了墙上,然后转身与薛白道:“我吟了两首,你还差一首。”
“我饮了一杯。”
“看我。”李白仰头将一壶酒直接饮尽,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来,丢给刁丙,道:“再上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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