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
他想提醒一句“南诏质子不可能有能耐刺杀圣人,派人持李延业令符至兴庆宫,必是声东击西之计”,但这道理薛徽如何会不明白?没有选择罢了。
目光望去,薛徽已奔入长安街市的灯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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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真美啊。”
同一个夜里,长安城一间客栈中,凤迦异也在看着窗外的灯火。
他是南诏王阁罗凤的长子,他的祖父在大唐的扶持下统一六诏,三年前他父亲继位,他便到长安为质。
今年他才二十一岁,但其实到长安前,已留下了一个孩子。若他没能回到南诏,他的儿子也能继承南诏王之位。
也就是说,阁罗凤有自立之心,凤迦异心里是知晓的。
早在天宝四载,阁罗凤就违逆过大唐的意愿,擅自出兵,灭了东、西二爨,拓地千里,这是试探。试探之后又表了忠心,待唐朝廷息怒,他便南征。
这些年来,偶尔总有人检举阁罗凤要反,凤迦异很害怕,好在,每一次他都安然度过了。
直到这次……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来人的手很稳,敲得很均匀。
“进来。”凤迦异拉开门栓,低声道。
来人是个中年汉子,满面风霜,气质深沉,说话有河南口音,原是个唐军,被吐蕃人俘虏后归顺了吐蕃。
“怎么样?”
“花萼楼御宴,蒙归忠果然去了,说你阿爷要叛。”
“这个叛徒。”凤迦异忿然道。
蒙归忠指的是他的叔父诚节,当年他祖父去世时,诚节身为庶子,却敢与阁罗凤争位,失败后就逃入大唐。
就在天宝八载,张虔陀就屡次想安排诚节回到南诏。
这也是凤迦异对局势十分紧张的原因,好在,他父亲通过吐蕃派人来接他回去。
“那我们怎么走?”
“等天一亮,就拿着李延业的令牌出城。”
凤迦异早已经见过了那令牌,所以才随着这大汉离开了客舍,中间对方又拿走令牌去办些事,此时则递给他。
他接过,点了点头,应道:“好。”
“准备一下,扮成胡商,我去准备马匹。”
中年大汉说着,再次离开了客舍。
凤迦异迅速乔装打扮,出了门,带着两名侍从往马房赶去。
“他人呢?”
“一人三马,少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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