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这是一个长安县尉听说出了乱子赶紧去解决的正常反应。
远远便可见光德坊十字街口也是遍地狼藉,尸体还没被处置,寥寥两个大夫正忙着给一个受伤的将领治伤,其他伤员能爬起来的自己走去医馆,爬不动的就躺在那嚎。
崔祐甫捉捕了几个受伤的反贼,正在问话。
“你等是王焊或邢縡的人?还有多少死士?”
“杀了我吧,光明之神会焚烧你们的恶罪!”
“光明之神?”
崔祐甫追问,得到的却只有癫狂的笑声。
这些疯子让他有些心烦,回过头,正好见薛白过来,他莫名舒了一口气。
“薛郎越来越懈怠了,现在才来?”
“我在偃师就曾奏禀安禄山要反,无人信我,事到如今,怪我懈怠?”
“何必这么冲?”崔祐甫道,“所以伱早就知道有人要谋反?”
薛白懒得与他说,问道:“情形如何了?”
“一团糟,王鉷包庇王焊,不能服众;杨国忠逃得不知去向;陈知训被一箭射死……都不知该由谁来作主捉拿反贼。”
“反贼呢?”薛白道,“在何处?”
“逃匿了吧。”崔祐甫道,“不好搜了啊。”
“邢縡又是如何回事?”
“你可听说过邢縡之父邢璹?”
“听说他出使新罗回来后有些传闻?”这事薛白是听杜有邻说的,“我在偃师时,邢公就在洛阳。”
“邢璹以查含嘉仓之名去了洛阳,但你猜如何?”崔祐甫道:“他一直没回来。”
当时苗晋卿、邢璹都到了河南府,如今几个月过去了,薛白、苗晋卿早回了长安,邢璹竟还未归。
薛白遂问道:“他逃到范阳去了?”
崔祐甫笑了起来,道:“何至于此?只是称病告老了。但,薛郎对范阳的戒心很重啊?”
“崔县尉试探我?”薛白道:“我敢断言,邢家父子早就上了安禄山的船,想必有许多钱财留在范阳,这次之后该是打算逃路了。”
“可没有证据。”
薛白笃定道:“活捉邢縡,就能拿到证据。”
崔祐甫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薛白四下望了望,见光德寺的佛塔算是附近的高处,遂往那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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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县尉薛白,借贵寺塔楼一观。”
“施主请。”
方才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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