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于我等不利啊。”
“我绝不坐以待毙。”王鉷捻须沉吟,目光闪动,泛着些许狠色。
过去他面对李林甫毕恭毕敬,给人以软弱之感,但一个敢于向战死士卒家属追缴积欠的人,岂会没有魄力?
事若不济,他宁可刺杀李林甫,玉石俱焚!
檐边落下的水帘始终不停,水帘外是奢华无比的府邸,雕栏玉砌、鳞次栉比……任谁都不能轻易舍了这富贵。
王准从院门外走了过来,站到了自雨亭外,道:“阿爷,有桩消息。”
亭中的两人遂站起身,雨帘停下,王准迈步进来,从怀中拿出一卷邸报,道:“阿爷快看。”
王鉷接过邸报一看,只见是吏部最新的官员调动的名单,匆匆一眼扫过,几乎都是七品以下的官员。
这个层面的调动,圣人几乎是不过问的,全由李林甫一言而决。
“不会是哥奴又罢免了我们的人……”
王鉷话到一半,忽然停下,因他已看到了那一系列的调动。迁长安县尉王之咸为秘书省秘书郎;迁偃师县尉薛白为长安县尉;授殷亮为偃师尉。
“怎会如此?!”
他一瞬间有了深深的忧虑,担心是苗晋卿说服了薛白,使李林甫给薛白升官。
可见薛白虽还只是一介小官,却已足够让各方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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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右相府中,李林甫冷着脸将一封公文丢在地上,叱道:“竖子好大的胆子。”
苗晋卿连忙俯身,道:“此事下官不知,莫非是王鉷所为。”
“王鉷牵涉骊山刺驾之大案,薛白竟还敢凑上去,取死之道。”
李林甫声音并不算大,这一句话却是杀气森森,而且说的也是事实,王鉷所做所为早已天怒人怨,一旦失去圣心,破家灭门近在眼前,薛白这次竟敢站到王鉷那边……不对。
他使人去拾起地上的公文,再次看了看,发现文书上有吏部、中书门下省、以及天子的用印。
“把吏部的考课卷宗给我。”
“喏。”
待那卷宗被拿上来,摊开,李林甫很快找到了薛白的考课结果,一最四善,乃是上上等。
“如何回事?!”
卷宗被砸到苗晋卿眼前,他慌乱拾起一看,有些慌了神,忙道:“不是下官……”
恰在此时,苍璧已赶到门外,道:“阿郎,陈希烈求见。”
“陈希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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