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阙额的。”杨国忠低声回答道,“可惜当时薛白不肯卸任,错过了,阿兄也是因此事急火攻心。”
杨玉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对此没作回应。
杨国忠其实也在偷偷观察她的反应,见状认为她应该也有些生薛白的气。
“除了万年县尉呢?”杨玉环问道。
她此前一句话没有问过,此时却能脱口而出万年县尉,可见私下里是有关注薛白的。
“他是进士出身,不能与杂流官抢阙额。”杨国忠试探道:“贵妃或可直接向圣人恳请?”
“我不涉朝政。”杨玉环道:“可有其它法子?”
杨国忠却知道她并非是因为这个理由,似乎从薛白外放之后,这位贵妃就从未在圣人面前替他说话了。
“终究是看圣人心意。”杨国忠道:“只要圣人对他满意,调回长安任官,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如何做?”
见杨玉环追问不休,杨国忠为难着,应道:“首先是政绩,等今年的赋税入京,地方官的政绩高低,一看税额便知。”
这确实是,地方官能收到的税越多,可见其对治下的掌控力越强,也证明当地的编户多、隐户少。
“赋税入京?那得等到秋后了?”
“是,但薛白今年的政绩必定会十分亮眼,我再借机以太府官员的名义在圣人面前递些好话,将他调回长安,不难,不难。”
说着不难,杨国忠却有自己的一份私心。
杨銛这一死,留下的是一个日渐庞大的朝堂势力,那么,由谁来继承?
薛白当然没有资格继承,他又不姓杨,只不过是个面首或是姘头。但其人确实是有手段,与贵妃的关系只怕还更近些。
尽可能地让薛白晚些调回长安,杨国忠才可从容接管杨党。等到秋后,木已成舟,薛白再回来也没用了。
因此,杨国忠常认为他留在偃师是一步昏招,长安城正处于有利可图之际,偃师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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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往来,信件传递,到了八月,薛白的公文传回长安。
杨国忠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薛白对杨銛之死是何反应,因此格外关注,第一时间赶往右相府。
他抵达时,李林甫恰好拿着那封公文在思忖,也不知是出于巧合还是思忖了太久。
“右相安康,薛白可是请求调回长安?”杨国忠道,“我阿兄这一走,他必会以此为借口请求回长安,若圣人感念他对杨家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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