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鱼的不知有多少。”
任木兰这人心狠,说这些事的时候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兴福寺哪个小老僧?”
“死了。”任木兰道:“养病田越多,给孤儿吃的却越少,被卖掉的孩子越多,小老僧看不下去,被那些人活活气死了,舍利就摆在寺塔上,要看他的舍利,一次十钱。”
“娘的。”姜亥站在门外了一口。
薛白又问道:“你们怎这般大胆,敢跟踪麻瞎子,还敢冲上来护我?”
“小老僧死了,盆儿本来也活不成,好在来了赈灾使,后来赈灾使走了,但调来了王县尉,王县尉死了,薛县尉又来了,我不能让好人没了。”
“不怕被打死了
任木兰拍着胸膛,大咧咧道:“二十块胡饼,买不了我们当奴婢,但够买我们拼命了。
又问了些县里的情形,出乎薛白意料的是,这些孩子对偃师县相当熟悉,码头上的事也如数家珍。
“若说要对县尉下暗刀子,李三儿肯定是敢的,他手底下沾了可多条人命。就去年,邓阿戌家死活不肯卖女儿,李三儿杀了他家六口人,栽给五指岭里的盗贼.…”
五指岭,也就是伏羲山、浮戏山,属于嵩山余脉,在偃师县境外,处于河南府都畿与郑州的交界处,盗贼横行。
这些盗贼偶尔也到洛水、黄河来劫船,但显然不会只杀一家农户六口人、抢一个闺女就走。
聊了一会,吃食到了,大盘里摆着一只烧鹅,配着葱饼,众孩童不由欢呼起来。
薛白看着他们吃东西,自己则独自沉思起来。
从今日之事可见,王仪竟还真是拿着什么证据逃了。
奇怪的是,这些人怎会大费周章找一个奴仆?真就怕了他把他们侵吞民田、迫害百姓的证据呈到圣人面前不成?他们看起来就不太在乎。
比如宋勉说话时的态度,显然是看不上郭万金,这些人虽然合作牟利,彼此间却未必友谊深厚,很可能是有某一桩大利益将他们绑在一起,且比一县之田亩还要大…..
“县尉。”
任木兰吃得满嘴流油,手里还拿着一根鹅腿在啃,道:“我们吃了你的,往后有要用得着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殷亮不由笑了起来,当先开口问道:“怎么?你们这些孩子,还能济得了事?”
“怎不能?”任木兰道:“我也是码头上的渠帅之一,手底下十几来号人,在偃师这一亩三分地也算是地头蛇,县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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