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觉与歧王有些亲切感。”
“哈哈哈。”
一场丧事,俨然成了公卿贵胄们联络感情的聚会。
李谬犹在灵堂上哭得死去活来,将要昏厥之际,有个儿子上前搀扶了他一把,并在他耳边道了一句。
“诸王都觉得是阿爷要夺嗣许王之位,已在暗中联络要阻拦此事。”
李谬一惊,被搀扶下去之后,当即拎过儿子叱道:“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孩儿方才路过那边时,确实听到他们在说,且毫不避讳。”
“说什么?”
“那不如一道向圣人揭穿……阿爷名讳,孩儿不敢提。”
李谬皱眉踱步,招过管事,道:“你去查查,徐氏到底与谁私通……”
“明白。”
薛白不经意地往庑房方向看了一眼,见李谬身边的管事从里面出来,却是往许王府的后宅而去。
他遂拉过张咱,示意他往那边看。
“蝇营狗苟。”张珀轻嗤一声,小声提醒道:“你莫太热心了,方才的提议就不应该,听他们议论几句就真以为他们能出头?”
“是我草率了。”
“李瓘死得真不是时候。”
对于李瓘之死,杨玉瑶是颇为恼火的。
若非此事,她此时已带着薛白去华清宫卿卿我我,结果这几日薛白却还得领乐师去许王府上吹吹打打。
过了两三天,她终是待不住了,亲自过去看看薛白。
“瑶娘不该过来,这边毕竟是在办丧。”
“来看看你。
杨玉瑶拉着薛白上了马车,小声提醒道:“玉环与我说,圣人大概是想反悔了,你我莫为庆王出头。”
“知道的,我已经严词拒绝他了。”
“果然是到处请托,真烦。”
薛白道:“我不宜离开太久,送玉瑶到街口便得回去了。”
“我送你过去。”
“不必,有人盯着我们。”薛白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低声道:“该是哥奴或陈希烈的人,想拿我们的把柄,逼我交出刊报院。我派人去打他们一顿。
“装作不知即可,到了前面遮掩了一下,让我下去。”
丰味楼。
杜始几乎已不打理酒楼中的琐事,只管着隐藏在酒楼之下的各种事务。
少有人知道长安许多酒楼茶肆的雅座背后都有暗阁,一些有价值的消息会被抄录下来,送到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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