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张白藤纸售价几何?”
“你待如何?”
李昙从袖子里拿出几封书契,道:“无非是想送杨中丞几个产业,以期能一起造竹纸。”
“此事不是我能决定的。”
“若没了元载、薛白,国舅岂不就是听杨中丞你的?眼下工艺还未传开,还来得及守住,只要守住了,可就是一笔巨利。”
杨钊眉毛一挑,反应过来,讶道:“原来是你?哈哈,今科春闱给我们一点厉害看看是吧?不对,你没能耐说服崔翘。”
“不错。”李昙点了点头,道:“这主意是驸马出的,他是聪明人,听他的没错.…..
咸宜公主府。
“驸马请过目。”
有奴仆从礼部院抄录了进士名单跑回来,递在杨洄手里。
杨洄只看了榜首便惊疑道:“还真是状头?”
“薛白?”李嬿娘道:“可驸马不是说,那题目一出,他无望了吗?”
“是啊。”杨洄疑惑道:“就算薛白不肯弃考,崔翘分明知薛灵之名,尤敢出题、点状元,作为主考官也是犯忌讳了。”
“什么意思?”
“按那夜大家说的,逼薛白弃考、或不点他中榜,也就足够威慑杨銛了。给杨党一个教训,让元载带着那些穷酸士子滚蛋,抢下竹纸工艺。”杨洄喃喃道:“那为何崔翘不惜自损,也要把事情闹大?”
“哥奴逼的?”
杨洄沉吟着,喃喃道:“薛白与杨钊一样,都是上进狗,不会弃考。如今还得了这个状元,像是狗咬到了骨头,如何可能吐出来?弄不好又牵扯到他那狗屁身世。”
想到这里,他皱起了眉,愈发想不通了。
“张咱为何这般做呢?”
李嬿娘讶道:“驸马不会是说……张咱连这都算到了吧?薛白可是他收养的,这事若揭出来,先被圣人猜忌的就是他。”
“别吵,让我想想那夜喝酒时他说的话…….”
“吵?你嫌我吵?!”
酒楼里喝酒的三個人都显有些沉默,主要是高适一直不太说话。
他拿了纸笔,把应试的诗句写了出来给薛白看。
“罢了吧。”薛白没有多说什么,道:“一开始本也说了是试一试。”
天下读书人,千军万马通过了乡试,七百余人汇集长安考进士科,只有二十七人中第,该怎么才能把名额让一个给高适这关东寒门子弟?
薛白虽承诺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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