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忠嗣所为,确实就是查不到证据。”薛白道:“这一次,对手做得很干净,竟让右相都找不到线索。”
李林甫眯了眯眼,目光一凝,再次思忖起来。
仔细一想,东宫杀了人,且还能做得天衣无缝,不留任何线索,这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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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腾空始终没有换上彩裙,却还是披着她那一身道袍赶下了阁楼。
她说不清自己在担心什么,也许是怕从小就胆大包天的十一娘与薛白……像图画里那般了。
此事她都不敢往后想。
匆匆跑过后仪门,前方忽然听到了说话声。
她转过小径,透过花木,只见李十一娘正在教训眠儿与皎奴。
“你们笨死了,贴他啊,贴上去懂不懂?”
“十一娘,我不会啊。”
“还要我教你吗?”
李十一娘颇为恼火,迈开步子便要上前闯入宴厅,李岫却是走了出来,一把拦住了她。
“莫打扰阿爷与薛白说话。”
“好吧。”李十一娘道:“十七是个没用的,会不会有麻烦?”
李岫皱了皱眉,把周围的婢女都驱散了,低声道:“你不必太急,阿爷有可能改变主意,不结亲了。”
“为何?”
“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所有事你都要知道吗?”李岫终于没忍住叱了这妹妹一句。
他已有一些猜到李林甫的心思,知可能要被薛白说动了。
杨銛若一心推行竹纸、拉拢王忠嗣,不与右相府作对,其实是可以接受的条件,因为那两桩事,都是取死之道。
推行竹纸虽能得到寒门支持,却必然得罪门阀世族,再加上拉拢本就受到圣人万般猜忌的王忠嗣。
简单来说,杨党想避开右相的锋芒,走了一条险道,慢慢累积了声望,指望的是遥远的将来……得等到寒门子弟受益了,至少得有十数年之功。
但走不到就得死在路上。
一定是薛白给杨銛出的如此冒险的主意,这是一个喜欢赌命的年轻人。
李岫猜测李林甫心里已经对嫁女之事退缩了,以免给李家招惹麻烦。
嫁女虽不成,但双方却能达成默契,合力对付东宫,只是方式变了,任杨銛去拉拢王忠嗣吧。
西北四镇的军粮、将册、战报都是从右相府过的,右相府更懂如何拉拢西北四镇将领。
到时杨党即使能办成此事,也会发现,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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