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叱一声,镇定自若,道:“本相在解决了。”
“右相真神仙也。”陈希烈当即心安了些。
李林甫却没告诉他,自己的解决方法并不是如何除掉国舅杨銛,而是打算把杨銛变成下一个陈希烈。
这般最简单,杨銛本无才能,只需拉拢了薛白。
“本相招你来是要问你,为何把卢杞外贬?”
“卢杞?”陈希烈愣了一下,应道:“卢杞之祖卢怀慎于下官有恩;其父卢奕又在下官手下任郎中。他来向我求情,说卢杞既被贬,希望能不降品级。下官确实循私了,将他从九品朔方军掌书记,改为八品监丞。”
“卢杞被贬?谁贬的?为何贬的?”
陈希烈也是糊涂,道:“兵部每季的贬谪名单当是御史台发来的,卢奕递给我时看到有他儿子的名字。”
“王鉷?他并未贬谪卢杞。”
“这……”陈希烈既不揽权,也不肯担这样的责任,应道:“这下官就不知了。”
李林甫不悦。
他心知若查此事,王鉷定会以为是右相府对其不信任了;可若不查,他心里对王鉷总像是梗着根小小的刺。
毕竟是权力场,朋友与敌人总是一直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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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李腾空沐浴过,在家中的闺房中躺下,无奈地叹了口气。
离开玉真观回家,这几夜她总是睡不着,脑子里一团杂乱……被家里人尤其是李十一娘的那些胡言乱语搅的。
“薛白被你迷倒了,否则彼此是政敌,为何一邀他就过来了。”
“明日宴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将他迷得神魂颠倒,让他当了相府女婿。”
“……”
李腾空翻了个身,心里默默诵起道家经文来。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循之不得……”
默念到后来,念到“思士不妻而感,思女不夫而孕”,脑中忽浮起一些可怖的画面,她又翻了个身。
整夜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过去,次日便懒得起来。
直到听到聒噪的敲门声,是李十一娘在不停敲着房门。
“十七娘,你起了吗?快梳妆打扮,薛白可马上就要来了,今日可别再穿道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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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九月,薛白再次步入右相府。
如今是桂花时节,整个府邸都有股淡淡的香味。
领着他走过长廊的是眠儿,一路上还是笑脸相迎,偶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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