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述低声问道:“譬如,私索盔甲、披甲入宫?”
杜鸿渐脸色骤变,不知韦述何意,慌连拱手道:“韦公了解殿下,他一向恭孝,自不可能如此。”
“那又何必老夫相救东宫?反而是国子监有一博士,无辜落难。之巽,你在大理寺任职,可否出手救一救他?便当我这世伯求你。”
“小侄……位卑言轻。”
杜鸿渐说着,不甘心就此作罢,道:“国子监生徒薛白,献骨牌以使圣人耽于享乐,或受指使,昨夜城中有大案或与他相关,可否调其试卷为证据?”
“唉。”韦述长叹,点了点头,转身步入学馆。
馆中正在阅卷。
很快,薛白的卷子被调了出来。
杜鸿渐目光看去,见到的是一手还过得去的书法,帖经对了十之七八,颇不错的成绩。
他知道薛白没考完就去联络了杨洄,遂再看诗赋、策问,卷子一翻,他却是愣住了。
只见诗赋的考题是《乐德教胄子赋》,以“育才训人之本”为韵,且用韵要求依顺序,对于国子监的生徒而言,这是相当难的题目。
但薛白答了,且行文很规范。
“王子垂训导于门子,戒骄盈于代禄。厉师严以成教诲,敷乐德而宣化育……”
这赋不算非常出彩,但挑不出毛病。
杜鸿渐不可置信,再翻了翻后面的策问,仔细辨别了字迹。
“敢问韦公,这可是薛白今日清晨才答的试卷?”
此言一出,周围一些官员当即不高兴。
“这位寺棘,此言何意?我等昨夜便阅了薛白之试卷,众目睽睽,你是指我等舞弊不成?!”
“不敢,我是说,有人看到薛白昨日不在考场……”
“杜司直乃断国子监岁考舞弊了?”韦述道:“老夫身为主考官,大理寺不妨拿老夫问罪罢了。”
杜鸿渐顿觉压力,碍于韦述的资历,不敢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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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公岂能如此?!”
傍晚,房琯听闻消息,惊诧不已。
今日出了大事,南衙正在搜捕郑虔、裴冕,风雨欲来,像是韦坚案之初。而他得到消息,确认是薛白怂勇杨洄嫁祸东宫。
眼下须尽快拿到证据。
“薛白有答卷?不论是如何舞弊,必然是韦公帮他了,为何要帮他?”
杜鸿渐道:“如此一来,若要咬定薛白涉案,就必须证明国子监岁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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