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互有胜败,在圣人眼里就是大功。家父在任时,无胜无败,反而要被拿到罪证了。”
天宝年间的朝堂风气就是如此。
会钻营的,能把一成的功劳吹嘘为十成;太本分的,有半成的疏漏都能被构陷为十成。
问题出在根上,薛白也无办法。
“我只是一介白身,并无权力在此等军国重事上向圣人进言,国舅也不知边事。”薛白道:“裴兄希望我如何帮忙?”
裴谞缓缓问道:“有资格在圣人面前议论东北边事的,能说句公道话的,该是西北将领?”
他这是想请东宫和解了,西北将军当然不是个个都亲近东宫,但眼下,在边事上的话语权能压过安禄山的,绕不开四镇节度使王忠嗣。
今日来既是通气,也是想通过薛白结交王忠嗣。也许王忠嗣一两个月内攻下石堡城,到时一句进言就能保裴宽。
薛白会意,摇了摇头。
但他再一想,裴宽也是无可奈何了。
眼下这个被哥奴把持的朝堂,除了王忠嗣,还真就没有别的有份量的重臣敢出面与安禄山论边事。
“裴公想亲近东宫,我不反对。眼下我只是白身,且岁考在即,此事便不掺和了,专心学业。”薛白思忖到最后,缓缓开口。
裴谞一愣,问道:“此为何意?”
“划清界限。”
“可……”
“都是圣人的臣子,凡事该就事论事。”薛白正色道:“否则,难道我们是朝中拉帮结派的朋党吗?”
裴谞目光闪动,隐约有些明白过来。
他微微苦笑,道:“今日来我却还有一事……本是想与你议亲事。”
“眼下这关节?此事只能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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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才不想娶裴家的女儿。
他如今立下了志向,自也有了娶妻的标准。
既不能是李氏公主又不能是树大根深的世族之女,门第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能支持他但不是支配他,有名声有才干最好,其后性格、才情也得好,能服人且大度,品行能让人敬佩。
毕竟是家国天下,如此才能安稳……
想得太远了,他摇了摇头,驱散这些有的没的无聊念头,拿起文帖以及一大袋西域大红枣,去了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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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西瓜……”
“阿兄,西瓜是什么?”
“寒瓜,继续,一个大西瓜,一刀切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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