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今日覆试放榜,想必此子正在看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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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院墙外,人群中忽响起了一声娇呼。
“这覆试不公,薛白为何没有及第?”
不少前来榜下捉婿的老翁、少女们一听,再仔细往榜上搜寻,竟真没看到薛白的名字。
“咦,真的,薛郎竟未中榜,奴家岂不是白来了?”
“春闱五子中榜的三人都是成了亲的。”
有好事者听了,当即起哄,高声嚷道:“覆试不公,哥奴故意落黜春闱五子。”
刘长卿挤到前方,对着榜单看了许久,终是没看到自己的名字。
他心中失望,待再看到杜甫竟是最末一名,不由自嘲笑笑,心道连杜子美都只能勉强登第,无怪乎自己不中,且回嵩山苦读吧。
……
不远处一间酒楼上,薛白雇人抄来了一份榜单。
“恭喜三位兄长了。”
元结、杜甫、皇甫冉反复看了名次,又惊又喜,同时作揖深深一礼。
“兄长们不必如此……”
“须的,若非你为我们谋划,我等必要落榜。”
“这般说来,子美兄确说过中榜后大醉一场。”
杜甫笑了笑,眼神中却没了往日的狂放。
他很清楚自己的名字能出现在最末,并非因为才学。而在长安经历了这一遭,他已不为中榜而欣喜,心中的悲愤未消,反而沉痛了许多。
薛白没空去思量这些,满心想着让自己的势力在巨石夹缝中迅速生长。
“中榜只是第一步,有了授官的资格,下一步三位兄长当要谋官才是。”
“不错,关试之后便是守选,这比及第还难。”
所谓守选,就是要等朝廷官职空缺出来,有时三五年能出一个适合的阙员,有时须等十数年。即使出了阙,每年还有门荫、举荐、杂色入流的排队者累积在等着。
中了进士之后等了一辈子没当上官的大有人在,有人只等到岭南县尉之类的阙员,去了饿死在半路。
元结说着这些,杜甫听着,眼神愈发沉郁。
“子美兄?”薛白问道:“怎么了?”
皇甫冉道:“子美兄最近总往城郊走,朝廷征兵陇右,见许多白发老者、新婚男子在列,有些触动吧。”
薛白点点头,道:“说回守选,我已与裴公约定,今日便上表支持榷盐……若圣人能任国舅为盐使节,自有大量阙员,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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