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也是要分时候滴。
「殿下,滕王有信笺传回。」马周从西隔间走出来,手里拿着绯色标签的木匣,表情有一点点复杂……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滕王的文章已经超脱了洛阳为之纸贵不贵的范畴,而是动不动便笔扫千军,让人又爱又恨,又爱又怕,又喜又忧,又惊又惧,坐立难安废寝忘食的大问题。
虞公和欧阳公定会浮一大白,顺便催促棠梨苑加速刊印,行之天下……继临江之麋、外犬和黔之驴之后,不论是政事堂诸位,还是各有司衙门同僚之间吵架又将增添怼对方为永州之鼠的说法。导致的结果会是满朝尽是麋、犬、驴和鼠之属,想想那种场面,真的会瞬间头大如斗,不忍直视啊!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李治念完最后一句,脸色激动得绯红如初开的桃花,桃花朵朵开。
「阿耶就在阿叔身边盯着,怎么还会让此等文章传回来呢?!」晋阳公主看了一圈东偏殿内紫衣玉带的诸公,除了兵部尚书敬德公,懵然不知今夕是何时,都是些只想利用小阿叔文章搅风搅雨的坏人!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
」如今的政事堂三巨头房玄龄、杨师道和岑文本各自拿着一摞奏表走进来,岑文本接住晋阳公主的话头,温声笑道。「韩子曰: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二者皆讥,而学士多称于世云。至如以术取宰相卿大夫,辅翼其世主,功名俱着于春秋,固无可言者……」
「打住!」晋阳公主抬手打断岑文本的话,语带讥讽地笑道。「岑相不必掉书袋,五岁之时,阿叔便已教过我。你是不是想说及若季次、原宪,闾巷人也,读书怀独行君子之德,义不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故季次、原宪,终身空室蓬户,褐衣疏食不厌。死而已四百余年,而弟子志之不倦?」
直接从夏莺手里拿过茶盏,一饮而尽,继续说道:「岑相是没读过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还是没看过鸱鸮鸱鸮,既取我子,无毁我室?」
轻轻转动茶盏,茶盏上的飞凤纹灵活柔美,实为上上之选,只是轻柔婉转的动作,却总给人一种茶盏会随时跌落碎裂的脆弱感,「韩子还曾说过,是故乱国之俗:其学者,则称先王之道以籍仁义,盛容服而饰辩说,以疑当世之法,而贰人主之心。其言谈者,为设诈称,借于外力,以成其私,而遗社稷之利。」
「晋阳不才,请问诸公,满朝朱紫贵,满城青衫傲,莫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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