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扬州城的改造会不会只是先行一步的试验,下一步便是益州、广州等地呢?」一位娃娃脸的年轻人,端着莲花纹青瓷酒盏,清澈的眼神如同三四岁的稚童,说的话却一点都不清澈,很有一剑封喉的威势。
「王爷,这位是耿国公家二十二郎。」李元婴右侧后位置的舍人崔兴宗低声说道。「名戬,年十五。」
「各处风物不同,如何改造是否改造,陛下自然会听取总管、都督或者刺史的意见。」李元婴端起酒杯来,挑眉看向人畜无害的冯二十二郞,他们虽然同为二十二郞,压力却不同。据原来的史料记载,冯盎有三十个儿子,有名字被记载的却不到三分之一,就这,还要多谢那位右监门卫将军高大内官。
冯智戬没想到李元婴回答的滴水不漏,不给他们任何发难的机会。不是他们冯家有异心,而是原本山高皇帝远逍遥地,只需要按时输送税赋和贡品入长安,再打点好巡察御史,不要让他们吃不饱,饿得头晕眼花乱说话栽赃,他们就可以纵马南山狩猎,或者驾船出海打渔,又或者多娶几个小娘子,给个王爷都不换。
谁都没想到会接连出现蒸汽船,火炮,玄路,蒸汽车,也没想到大唐四处暴力出击,不光吐蕃、高句丽、倭国和粟末人先后被收服,西域诸国也正在被收入大唐域图,更不要说还有那个什么玉米大陆和夷州之南。遥远的岭南变得不再遥远,蒸汽船几日便能到达,比原来从洛阳出发到扬州还快捷。
「王爷如此说法,某等自然一切听从陛下的安排。某等并无任何私心,都是为了大唐的繁荣昌盛。」人畜无害的笑容,显得比小白兔还蠢萌。
「二十二郞有心,吾家阿兄让某待在扬州十年,某自然要将这里改造得合心合意。」李元婴眼角的余光扫过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的元延峰,嘴角微扬,不知道元十三的战斗力,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元九,谁会更胜一筹?
「想必你们也听说过广野泽和洪泽湖的情况,有时间你们真的可以坐船,沿着运河去滕州看看,春日的运河两岸风景独好。再说也用不了几天的时间,就当换个环境放松下心情,也不要总是以为别人想算计你们。孙公曾说过,太过紧张的情绪或者思虑过甚,会让人身体出状况,渐渐变得不再康健。」
唐俭抬手轻按鬓角,很后悔没有留在府里看叶法善画尺规图,这群人的战斗力太弱,连斗鸡都不如,顶多也就算是蟋蟀,还是深秋里蹦跶不了几天的蟋蟀。懒懒地撩起眼皮看向崔兴宗,吩咐道:「既然大家对喝酒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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