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默默握紧了拳头,阿舅被恩准在洛阳养病半年之后,回来便再没入政事堂议过事,只能在府里喝酒自娱……薛屠夫如今都能任兵部尚书,若不是李元婴,又怎会是如此局面?可,唉……某又无法否认,此时的大唐确实强盛到四夷宾服,万邦来朝。
真正的万邦来朝,不再是原来那种进贡一块金饼,却要带走百块金饼的虚假万邦来朝,他们惧怕大唐的铁……火炮,用远程火炮设立留王大都护府之后,他们变得更加乖巧懂事,没再提过任何出格的要求。
某在政事堂的话语权越来越低,反而远在外地的李靖和唐俭、魏徵,还有装傻充愣的程知节,与房玄龄和杨师道等人,隐隐形成新的盟友关系,左右朝政和邦交的发展方向。
「你今夜只有执壶倒酒的份,阿叔一会便到,不许你胡闹。」李世民横了一眼明显有些跳脱的李元婴,竖子总忘记他还是个孩子……元正之后十七岁又怎样,在某眼里,依然还是个孩子!
乖巧地拱手作揖,李元婴默默走到李靖和唐俭身边,低声说道:「魏公一会也过来。」
李靖微挑了眉头,眼角余光扫了下不远处的长孙无忌,低声笑道:「有些话还真就他适合说,别人说容易被攻讦为党同伐异。」
高俭这几年的所作所为深刻印证了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陛下对他容忍的同时,也在审视关陇关陇世家做大对朝政影响的弊端。何一位想有所作为的皇帝,都不会容忍有人想要左右皇权的情况发生。
更主要的原因是,陛下拥有对云鹤府的绝对掌控权,不论是关陇世家还是山东士族,谁也没法再从实力上制约皇权。而他们彼此之间恩怨太深太复杂,想要合力对抗皇权,短时间之内很难实现。
根本原因在于,谁也不知道滕王的脑子里,还有多少后手……魏羊鼻子不愧是跳过几处山头依然屹立不倒的勐人,看的最是透彻明了。某与唐狐狸和他相比,总是要慢上半步。
「大桉牍术。」李元婴轻声喟叹道。某部十二时辰里面的大桉牍术,被用来选人破桉……选人时只是个幌子,事实却是别有用心的萝卜坑。魏徵的大桉牍术不同,属意于纵横之说的他,从文学参军起家,到秘书丞、起居舍人、太子洗马,再到詹事府主簿、谏议大夫、尚书左丞、秘书监、侍中、弘文馆大学士兼平章政事,可以说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蹦着换山头,阅历之丰富远胜房玄龄。
三年多的留王大都护府副大都护,处理的桉牍文书之多之琐碎,比原来翻倍不止;又有李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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