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不管别人如何被气得牙痒痒,他远离纷争,兀自活得自在随性,自在到不用担心别人的诋毁贬斥,随性到不用理会朝堂的风起云涌。
某在他这个年龄时,已经被长兄撵出公孙家,和小妹寄居在阿舅那里……等等,阿舅的身体……压低声音问道:“滕王,吾家阿舅的身体状况,真的很糟糕吗?”
李元婴微微颔首,轻声说道:“辅机,你可以不相信某,却不能不相信孙公和韦公,他们都是心思纯粹的人,此生的目标就是治病救人,不会拿病人的身体作为谈判或者博弈的筹码。高公当年确实有被人下蛊,只是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巫蛊之术,而是一种虫子。”
古人的智慧,有很多事情,在后人眼里无法解释,便如同玄幻一般。比如说兵马俑身上的釉色汉紫,比如说不足一两的素纱禅衣,比如说家有万贯,不如汝瓷一片,比如说望闻问切中的切脉,各路先进设备,都没有发现脉在哪里。至于飞檐走壁的轻功,站似一棵松,卧如一张弓的传统武术,被闪电五连鞭和耗子尾汁,直接变成了笑话,被各路键盘侠,摁在网络上反复摩擦,摩擦出火花无数。
“佛门那些僧人,真的能处理……好吗?”长孙无忌有些紧张,阿舅才六十有三,怎么也要健康地安稳地活到虞世南和欧阳询如今的年龄……若不是阿舅当年照顾,某与小妹的日子会很艰难。
李元婴眨了下眼睛,也许高阳和房遗爱造反的事情,某先入为主的冤枉了长孙无忌?古代宗族为主的社会,顾念家族的人很多,因为有家族支撑的人,才能走的更高更远。可……长孙无忌对长孙嘉庆和高俭的顾念,与其说从家族发展的角度,某现在相信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很真挚。呼,白乐天诗曰:赠君一法决狐疑,不用钻龟与祝蓍。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
某,还需要再看看。
“僧人们的法术,不弱于道士。”李元婴提起茶壶,又倒了杯茶,轻声解释道。“孙公的医术,你应该比某还了解,他的人品更没有任何问题,高公在他眼里只是病人。”
孙思邈和韦归藏,他们若是在后世,会被称为大国工匠或者医国圣手,因为他们不止治病,更会研发出新药。在他们眼里,人不是没有身份或者地位的差异,而是他们不在乎,生命权高于其他任何附加的身份或者地位。他们只会按病情的轻重缓急来排序,高俭如今的情况,安心静养就好。
长孙无忌扯了下嘴角,端起茶杯,苦笑道:“道理某明白,只是……关心则乱。阿舅与某来说,比阿耶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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