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耶去安陆时,不喜欢那里,觉得哪里都不如意,直到许嗣宗带他去稻田里捉青蛙,又去河里捞鱼。”
这种感情很好理解,就像迅哥与刺猹的闰土,发现日子里不再只是经史子集,不再是各地地方志,看到的天空也不再是四四方方的一个框。迅哥后来见到成年的闰土,感情依然亲近,只是闰土却不再那个戴着银项圈的少年。
许嗣宗不一样,他那时已经为夷陵郡通守,不但有幼年时的感情,更带着黔安、武陵、澧阳三郡归唐,被阿耶授峡州刺史,封安陆郡公。
“唐傅,不要以为你带着阿兄去调戏城西的元三娘,”李元婴朝唐俭眨了下左眼,“阿耶说你的眼光还不错,元三娘虽已是夫人,却有好腰。”
唐俭瞪圆眼睛,端正的微圆国字脸上,随即露出如程知节般,羞赧忸怩的表情……委实有些辣目,想到先帝已崩,陛下不会自曝其短,便又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我们何曾调戏过夫人,先帝……先帝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
此事坚决不能认,不止事关吾之清白,还有陛下的清誉,打死都不能认!
公孙白从袖中取出方形黑色卷草纹剔漆漆盒,轻声笑道:“春桃女郎让某帮王爷拿着,说你上车后必然会嫌官服累赘。”
“还是春桃懂某。”李元婴将广袖中衣脱下,取出盒内象牙白暗花越罗圆领常服衫,还好亲王车驾足够宽敞,某又不介意当众换装。束好无銙玉带,笑道:“唐傅不必抵赖,当时阿兄亦在,说只可惜再未遇到那般好腰。”
唐俭:“……”
陛下,你坑某!
李靖想到那位差点被立后杨淑妃,吴王恪生母……此话像是陛下能说出来的言语,尤其还是在阿耶与幼弟面前……疑惑地问道:“王爷,先帝说此事时,你年岁几何?”
先帝最后大半年基本缠绵病榻,应该没心情讲这些陈年旧事。
“贞观六年夏日。”李元婴再次瘫回软枕,说道。
李靖:“……”
这你都能记住?
唐俭:“……”
先帝和陛下不当人子啊,竟然在不到四岁的幼童面前说风……谈论美人,滕王好美人,绝对离不开他们的言传身教!
欧阳询:“……”
还好某与先帝只是以文会友,从未踏足过平康坊等地。还什么守口如瓶唐国公,待人宽容李留守……he…tui!
公孙白抬起手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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