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浅而无法前进。伯施的兄长建言,制作长一丈二尺的铁脚木鹅,由上游往下游流放,如木鹅不动,就表示是水浅处,即可标示予以浚深,日后就不会再有舟行不便的情形发生。自雍丘至灌口,共有一百二十九处浅滩。
浅滩尚好解决,雨季的运河两岸会洪灾泛滥,还没有什么规律可言……但不代表道门之人,可以用医术随意拿捏重臣的身体。
“高公……”孙思邈思索片刻后,说道。“听闻石崇为交趾采访使,以珍珠十斛得绿珠。”
“嗯?”宇文士及瞪圆眼睛,惊诧地看着孙思邈……绿珠,原姓梁,生在白州境内的双角山下(今广西博白县),妩媚动人,又善解人意,恍若天仙下凡,尤以曲意承欢。可……高公就算与一位或者几位美人为管鲍之交,也不过是文人风流,暂解愁烦苦闷,没有什么问题啊?更加疑惑道,“与高公的病,又有何干呢?”
李道宗轻拍了下额头,仁人确实通变谨密,只是出身太好,对于那些边边角角的事情,有时会想不到,很小声的说道:“金屋藏娇。”
宇文士及:“……”
那不是废话吗?不是金屋藏娇还金屋藏公……等等,陈阿娇被废的原因……还真是不可说的那种!
“那为何拖到现在才犯病?”
孙思邈倒背着手,摇了摇头,朝自己的药庐走去,叹息道:“佳人迟暮,终将驾鹤西去,不亦悲哉。”
宇文士及:“……”
生死同命?应该没有,毕竟只是晕倒……也有可能是距离太过遥远,那什么没有那么灵验了。
李道宗:“……”
看来陛下已经知道此事,难怪会派那么多的僧人南下,这是想在那女子断气前,将问题解决干净。僧人确实更适合去交州,最好能一次性清理干净那些祸害,以免将来再有人带出来害人。
直到看不到孙思邈的身影,李道宗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说道:“仁人,孙公竟然茶都肯请我们喝一杯?”
“不要计较一杯茶的事情,我们也该忙碌起来了。”宇文士及看向静阁的方向,幽幽叹息道。不论他的病到底是什么原因,他想破坏修路的事情,却是实锤了。难怪陛下临走前对某说,盛世不易,且行且珍惜。
某要去与那些世家好友,好好喝杯茶,回忆一下江都之变,回忆一下那些惴惴不安的岁月,某等老矣,经不起再一次的动荡。
李道宗想到那几个宗室长辈,同样叹息道:“动了谁的茶水,谁都不会开心,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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