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余怒未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幼弟啊,你已经封王,多少做些正事,不好整日只思玩乐。”
阿耶临走的时候,最不放心幼弟,担心他去封地会被属官轻视,担心他会想念长安……对幼弟来说,他是真正的慈父,说不羡慕都是假的。吾也是做了阿耶的人,怎会不懂舐犊情深?只是……有些事不得不做,有些事不能不做。
李元婴接过夏瓜手里的竹筐,摆在李世民面前,邀功般说道:“阿兄,你试试手感,不比丝被差,兕子都说好!”
从女这张牌万试万灵,二兄是女儿奴,某是从女奴,她说好的东西,必然是好的,不接受任何反驳。
李世民:“……”
你这个竖子弄出来的东西,兕子有说过一句不好吗?哪次不是拍手称赞!不过白白的白叠子看起来是不错……伸出手来摸,手感竟然出奇的好?
李元婴将一些白叠子放到李世民的手背上,问道:“阿兄,是否感觉比丝被还暖和?”
棉花的出现,让抵抗风寒不再依靠芦苇树叶。什么,麻絮,木棉球,纸裘?那是有钱人才能享受到的待遇,你怎么不说虎皮、狐皮、熊皮呢!大唐时期的纸不想后世一样,那都是纯手工纸,想想一刀手工宣纸的价钱,普通人哪里买得起?
“确实很暖和。”李世民拿出手来看,上面已然微汗。“司农卿可有说产量如何?”
问完就后悔了,幼弟怎么可能关心这个问题,他只会问能不能种出更大的白叠子来。
“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李元婴挠了挠后脑勺,转头看向夏瓜,吩咐道,“去请司农卿过来,就说陛下想知道白叠子的种植情况,让他把那个什么耕读志拿过来。”
夏瓜轻声应唯,转身离开偏殿,司农卿怕陛下会问,候在虔化门外呢,他临走的时候和小内侍说的。虽然是从三品的高官,见陛下的机会并不多。
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问道:“幼弟,为何司农卿会安排人培育白叠子?”
绝不会是因为什么保暖的原因,只希望不要太离谱,被传出去不会太让吾难做。
“前年秋和兕子同去花苑赏花,韦贵妃正在剪白叠子想要做摆花,兕子思念阿嫂,我就也剪了些回来。”李元婴边回忆边轻声解释道,“发现这白花摘下来,格外柔软轻盈,兕子戴着不会辛苦。”
小白花在古时候,还不是心机女的代名词。不像后世,小白花,绿茶,白莲花等词引申出无数含义,成为网络流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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