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他如果连打不都打,就在这里答应了这个屈辱的条件,都不说他的手下们愿意不愿意吃下这个苦果。
就说这个失败过后,他骞曼以后便再难领导族人,那刚刚谈成的与西部大人的联姻也会就此告吹。
到那时,他就将彻底失去与其哥哥们争夺鲜卑单于大位的机会。
骞曼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不能退!
不过还好,他确实也看到了希望。
如果这时那三千骑在此,他可能还真就绝望了,也能说服大家接受这个条件。
但眼下,这个鸡鹿塞里明显没多少人。
而且城塞的破损一眼可见,托他爷爷檀石槐的福,这内侧的城墙不但有一处可容三马通行的缺口,大门更是被完全拆掉,他的鲜卑骑士可以轻而易举的冲入城内。
只是几百人的话,他们有足足四千人,人海堆也能堆死了吧。
而若是杀掉了这个都督,拿到他的人头,搞不好他还能去回头把后面那三千骑唬住。
失去了这个领头羊,那些匈奴人还能是他们的对手?
一念及此,骞曼的心又热了。
有机会,事有可为,大有可为啊。
“儿郎们,这个愚蠢的汉人竟然敢挡在我们回去的路上,杀了他,让他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骞曼举起长刀,高声呐喊:
“杀红袍大将者,封千帐,赏牛羊三千,美女十人!”
“什么?!”
“哇——”
“我没听错吧?!”
众人惊了。
千帐,牛羊三千,美女十人!
他们从来没听到过如此丰厚的奖赏。
这也是此次劫掠后骞曼才开得出的价码。
他也是拼了,为了自己的前程与命运:
“杀了他!冲啊——”
“冲啊——”
“杀啊!”
黑压压的一片,眼前这数千鲜卑骑手仿佛一眼望不到头,他们汹涌而来,扑向了鸡鹿塞。
在那城墙门洞下,数百名汉胡战士挤在一起,列成密集枪阵,端着武器举着盾牌,枪戟如林,誓死保卫城关。
而另一侧缺口,则是由苏曜领衔的少部分卫队,他们阵容整齐,目光严肃。
而在他们眼前的苏曜登时将红袍一甩,亮出闪亮的盔甲,柱枪而立,面对那铺天盖地的箭雨,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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