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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太平道的传教活动已经非常广泛了。
当周瑜在豫州的时候,碰到了太平道在施草药;当他到了荆州,看到太平道在救灾民;当他到了扬州,还是看到的是太平道,在发口米。
直到这个时候,周瑜开始忧心忡忡,从扬州不顾风寒劳累,连续奔了七昼夜,纵马奔驰一千六百里。
等周瑜终于赶到了京都时,他的两腿已经被马鞍磨破,鲜血把裤裆都给染红了。
但这些周瑜都不在乎,为了大汉的存亡,这点苦算什么?
可当将他将沿路所见全告诉了他的父亲时,希望他的父亲能通知朝廷去重视重视太平道的存在。
但周瑜没想到,他的父亲却淡淡说:
“知道了。”
周瑜不理解。什么知道了,是知道太平道有异心?还是知道太平道要造反?
但他的父亲却什么也没说。
后来周瑜才明白父亲的意思,原来宫中就习太平道,甚至京都好些个公门也堂而皇之将那些太平道徒请入厅堂,请他讲解黄天之义。
也正是太平道的这件事,周瑜才真正的长大了,知道到底什么是政治。
京都的公卿们,不仅知道太平道的传教活动的,甚至还有意识的推动他们。
一开始周瑜只是以为这是利用太平道来进行基层的救济,毕竟帝国太大了,朝廷就算再有心,也有很多地方鞭长莫及。
但直到周瑜和京都的一些党人子弟们接触了,才明白压根不是这么一回事。
太平道能壮大到现在,里面既有党人的帮助,也有宦官们的帮助,但无论哪一方帮助太平道的原因都和救疫灾无关的。
宦官们在乎的是,常念《太平经》能不能帮他们断根重生。而党人们则似乎有意推动太平道集体行动向朝廷请命,或者更直接的就是造反。
也正是如此,朝廷才会解除掉他们的党锢,重新获得权力。
当这些利益计较就这么赤裸裸的放在了周瑜面前时,周瑜终于看清了朝廷诸公到底是一群什么人了。
诸公眼里只有私计,哪里还有这天下?还有这社稷?
正是这件事将周瑜的思想发生了转变,让他从一个复兴汉室的公族子弟,成为了一个绝望者。
游历天下以来,周瑜所见的是农田荒芜,市井萧条,黔首饥寒交迫,有九死而无一活。
如此的大汉,还有什么天命?
但即使到了那会,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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