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地方,毕竟就是再不懂,还是明白一个京畿地区的乡社长肯定要比普通乡社长来得重的。
其他不说,光日后让儿子入京读书一件事,要是能在家门口读,那肯定是所有父母都盼望的。
在被分配到这个叫北山口的乡后,刘元就已经知道自己日后的根就要扎在这了,所以在北山口的日子,他都是尽量秉公做事。
毕竟日后根基就在这,如何不得照顾着点乡情呢。
所以,在赵获的母亲来乡公所报案后,刘元就带着乡里的书吏到了乡公所。
当时,公所长,也是乡里的捕盗已经让几个乡卒搭好了席棚,所里的仵作也等候在了那里。
汉时就已经有了对尸体和活人身体进行检验的技术吏,而且一直是官员们查明案情的重要手段。
咱们张王的老丈人蔡邕就对这些司法细节有过解释,将受害人的伤情按照伤、创、折、断、深浅、大小定其罪之轻重。
这还是一些斗殴案,现在则涉及到了凶杀案,所以乡里面更是看重,早就让人去县里去请了仵作下来。
没办法,一个县也不过三四个仵作,平日乡里面有事,一定要提前托他们下来勘验的。
而最近分到巩县的这位仵作更是不得了,据说在军中培训过,对于尸体创害是有经验的。
现在,刘元终于带着大小人等过来了,有他这个乡社长在,仵作就在一众乡人的注视下开始勘验席篷下的尸体。
刘元在被军中分到地方时,是经过简单的培训的。
大太建制虽然开天辟地,但大体上和汉家的制度是差不多的,都非常注重于县以下的基层。
除了县有完备的僚属外,乡也有刑名的责任。
当然乡肯定和县没法比的,刘元手下除了文书、主薄、捕盗等几个固定编制外,其他都是各公社派过来的帮闲。
就如这一次,不论是捕拿尹尚还是赵氏、还是去县里请仵作下乡都是这些公社里的人来做的。
可以说,乡班子和公社的骨干们就是大太在基层的抓手了。
此刻,刘元就站在凉棚下,看着仵作在勘验尸体。
他还是很重视这件事的,巩县作为京畿地,其实还是非常好管理的,这里的黔首在汉家管理下,说好听点是文儒,说难听点就是懦弱。
刘元以前在军中的时候就听过一些分到并北和平州的袍泽是如何难的,那里胡汉杂交,桀骜不逊,一言不合就是拔刀相向,一年光人命案就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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