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所谓的公凭。那换句话说呢,就是谁有公凭谁过河,那谁会有呢?那当然是有影响力的势力人家了。
而且为了防备暴民冲破桥防,冯巡直接下令撤走浮桥,渡河一律都改为舟渡。
如此一来,守备河防的巡河兵乘机敲诈勒索,曾经的富裕之家不惜倾家荡产,换来一张公凭孑然渡河。
也许,纵然是泰山军北来,这些寻常富户也不会沦到这个地步。可惜,这些人聋眼盲人,看不清形势,只觉得贵人们跑,也就跟着跑了。
孰不知,人家润是有出路,你润是成了人家的出路。
但相比于寻常富户被抽髓扒皮,有一类人却是冯巡如何都得带去北面的,那就是常山诸多刘姓王。
本朝对待宗族还是相当大方的,不仅所封王侯要比前朝多,也颇能善始善终。
而常山诸刘因为早年随光武打天下,所以是少有的能横亘两朝的富贵之族。
此刻,这些陆续准备北渡的刘姓王族们,成群结队,按照各自王系聚拢在一起。他们拖家带口,看着远处略带着仇恨的破落户们,面上看不出喜怒。
他们当然是不愿意北上的,他们在南部有着巨大的庄园和田土,成百上千的徒隶拼命劳作就是供养他们舒适安逸的生活,他们如何愿意舍弃?
但不走也不行。赵王一系的下场,他们都多有耳闻,家里原先如猪狗一般的徒隶后面竟然摇身一变做了主,还登堂入户,霸占了他们的田土。
知道这些后,这些常山诸王族就对自家的徒隶们不大信任了。而那些徒隶们眼见着时局越来越乱,眼神也越来越不驯。
所以,在北面来人发公凭要带着他们倾家北上的时候,他们聚齐族人后,一番商议,终究是北上了。
因为他们知道,就是迁移到北面,也不会亏了他们,到时候还是有田有坞有仆隶。毕竟谁让他们是王族呢?
就这样,常山诸刘姓一同北上,于六月十五日赶到渡口,等待北面的舟船来将他们带过河。
……
“翁主,今天就只有一块饼了。”
此时,在刘姓诸王的营地的最边缘,一牛车上,一个污着脸的女婢正对同样污脸的女郎说着这话。
那翁主不是别人,正是刘惠的妹妹,刘茜。
自兄长叛逃后,真定王一系的仅剩田土也被收回。后来刘茜就带着仅剩的一老仆和贴身女婢投靠到了姑母家。
看着女婢递来的饼子,刘茜有点伤心,她掰开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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