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光进正为这事头疼。
江敛之来也没说是来干什么,椅子都没坐热就走了。
沈妤那是被盛京下了檄文讨伐的,他如今将人奉为座上宾,城里他说了算,等战事一过,这事能抹过去。
可是忽然又来了个江敛之,还带着圣旨,这日子也太不好过了。
……
关外的风又大了,呼呼的风声穿梭在密密麻麻的营帐之间。
营帐内很暖。
一个西厥将领喝着羊奶,“他们还在挖壕沟,真当我们是傻的吗?还想用同一招。”
博达坐在铺了毛毡的地上,碗中的羊奶一滴未动。
他沉默不语,思考着对方这样做的用意。
他曾败在过那个人手里,就在去年的燕凉关,被人偷袭了南营。
起初博达以为是沈昭,后来很久才知道那是个女人,是沈昭的妹妹,沈仲安的女儿。
这是他的奇耻大辱。
昨夜他没有亲自带兵,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指望在这个时候一举攻下燕凉关,可他们还是败了。
两千余人的伤亡虽没有到伤及根本的地步,但他们的飞桥损失了一半,短时间内,军匠赶制不出来那么多的飞桥,若之后大周人再挖壕沟,他们将被卡在外围。
或许,这就是他们继续挖壕沟的用意,为了拖住他们。
博达仰头喝干净了碗里的羊奶,把碗扔在一边。
“从明天开始,每天派兵去城下骂阵。”
一将领道:“他们肯定不会出城。”
“不管他们出不出城。”博达的眼神如鹰隼一般精锐,“先扰乱他们的节奏,我们还有非常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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