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谋反的罪名往谢停舟头上一扣,北临也奈何不得。
李霁风拉得不大痛快,自他三岁之后,如厕便不要内侍陪同了。
如今四面都有亲卫在,虽然都是背对着,但活像当众表演拉屎一般。
李霁风提好裤子回去,看了眼说:“时雨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拉晕过去了吧?”
谢停舟横了他一眼,李霁风当即说:“去个人看看。”
“慢着。”谢停舟道:“我去。”
谢停舟一路喊着名字寻了近百米,除了飞鸟被惊散,并没有听见任何回应。
倒是李霁风被山林间回荡的声音引了过来。
谢停舟正蹲地查看,苔藓上有踩踏过的痕迹,他翻身上马,严肃道:“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李霁风接话说:“也没有屎的痕迹。”
众亲卫:“……”我家殿下这诗对得不错。
谢停舟打了个哨,海东青在空中回了一声唳鸣,但林子太密,它不好下来。
忽然,林子那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却是由近及远。
谢停舟脸色一变,马鞭一扬便冲了出去。
林子茂盛,四处都是横插出来的枝条,稍有不慎就能在面颊上刮擦出血痕迹。
李霁风策马艰难地跟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一边说:“别追,别追,我都说了没有屎了,你这么聪明竟然不懂。”
谢停舟猛地勒马,马蹄高高扬起,落地时踩踏出两只深深的蹄印。
李霁风总算赶上来,“这下明白了吧,他说他肚子疼,却根本不是来如厕的,我就是真的,不信你倒回去看。”
后面那句吊儿郎当的话,正好掩盖他的聪慧,他就还是那个只知道吃喝拉撒的废物。
谢停舟蹙着眉,“她故意引我去往北边。”
李霁风说:“那你去不去?我那群吃人的哥哥们可都在南边呢,北边更安全,你这个近卫可真是为你操碎了心呐。”
谢停舟沉默半晌。
南,还是北?往南意味着冒险加入战局,往北意味着明哲保身。
她用自己来让他做出选择。
谢停舟下颌紧绷,他完全可以依旧往南,从今日起他便是李霁风的刀,和李霁风拴在了一条绳子上。
刀尖行走谋的是自由,败则粉身碎骨,可李霁风一旦继位,他便能带着她回北临。
北边虽无披着人皮的豺狼,但密林中却有真正的虎豹。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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