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若没有那个能力报不了仇,只能是人生留憾,可是若有能力报仇却放过了她,岂不是白白修炼?”
李修远又补充道:“常安居若连钟靓慧都能放过,岂不是枉为人子,也枉修术法?你还指望那种人做什么,于人何益,于世又何益?”
何考下意识地点头道:“您说的都对,可我还是觉得哪里没想明白。”
谷椿接过话岔道:“李长老方才讲了,有司律法因时空而异。比如行凶杀无辜之人,在此或判无期,在彼或判十年,但论其行止,皆是夺无辜者性命。
你所困惑者,不是常安居该不该报仇,而是他该不该擅自取人性命?我不好直接给你答案,但可以对你讲个故事,一件真事。
我有个师弟是你本家,也姓何,早年家贫,其实那时候大家条件都很艰苦,其母病重,其父举债求医。
他父亲在医院的交费窗口,排队的时候有点挤,钱被人给偷了,大约不到两百,嗯,六十多年前的两百。
因耽误救治,其母不久后病故,其父自责不已,也从此落下心病郁郁寡欢,直至去世都未曾原谅自己。
小偷后来也抓住了,那是一个团伙,有人负责挤着排队,有人负责动手偷东西,有人负责得手后立刻转移。
这个团伙盯的盘子就是医院,因为他们知道在那里排队的人兜里都带了钱。这个案子警方破了,人也抓了,该判刑判刑、该劳改劳改。
那时何师弟十五岁,后来十九岁遇我师尊,二十二岁突破三境,二十八岁那年我师尊见他迟迟无法精进破关,便建议他回乡游历,或在世间寻安身立命再思修行。
你猜猜看,后来发生了什么?”
何考:“他杀了当初的小偷报仇?”
谷椿摇头道:“当年那个小团伙头目先前已出狱,再犯事又入狱,而后再出狱,恰在他回乡后不久。
同伙为其摆酒接风,席间不知发生了何事,居然内哄动手,当场或死或伤,伤者事后亦不治而亡。”
何考:“是那位师叔干的吗?”
谷椿摇头道:“我亦不知,也从来没有问过。”
何考挠了挠头道:“那您的师父呢,他老人家又是怎么说的呢?”
谷椿:“我师父听说此事后叹息,说这孩子心思太重,居然从未提过这段恩怨。他还自责疏忽,既然决定收徒,应该事先查清。”
何考:“术门是如何处理的呢?”
谷椿:“我师父就是当时的心盘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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