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鲁姆的声音?是错觉吧。
“安格尔,安格尔!”赛鲁姆稚嫩青涩的声线,带着雀跃的灵动感。
安格尔转过头,远远看到街道的尽头,赛鲁姆穿着不知从哪儿搞来的纯白罩袍,没有戴兜帽,就像是披着床单耍帅的小孩,还欢欣鼓舞的向他打招呼,画面十分诙谐。
在赛鲁姆的身边还有一人,借着被遮挡大半的月光,他看到了一张明暗交替下棱角分明的俊脸。
蛮人,巴鲁巴。
安格尔回想起前几天赛鲁姆说的,帮他联系巴鲁巴,他以为只是去询问巴鲁巴的住址,没想到赛鲁姆竟然直接把巴鲁巴带到他家门口了!
赛鲁姆也看到了院子里的安格尔,撒欢的更厉害了。
安格尔却没有第一时间回打招呼,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放在台阶上的牛奶朝槲寄树下一泼,然后拿起牛奶瓶,装作不经意的丢到杂物箱里。
末了,他还不忘借着黑夜的隐藏,用袖口擦了一遍嘴唇,确保没有任何奶渍残留,才走到院门前,与赛鲁姆打招呼。
这一刻他十分庆幸,永恒之树的叶片遮挡了绝大部分的星月之光,让他能在黑暗的幕布中,不知不觉的毁尸灭迹。
赛鲁姆果然没有察觉到安格尔的动作,开心不已的左瞻右观。
他是第一次到学徒镇,也是第一次造访安格尔的宅邸。对于所有的一切,都带着好奇。
“安格尔,我把巴鲁巴带来了。”
安格尔从堆积在门口一侧的杂物箱里,取出一个挂钩油灯,火折子一点,油灯散发光辉。
将油灯挂在门柱上,安格尔才转过身看向巴鲁巴。
油灯的昏黄烛光,把巴鲁巴的身材照的更加颀长。他依旧赤裸着上身,只穿了条黑色贴身麻裤,唯一变化的是他穿了肩甲。但也只有肩甲,两个不可描述的点依旧曝露在外。
此时,巴鲁巴黝黑的脸庞,露出一种既急迫又期待的表情。
“晚上好。”安格尔的态度仅止于礼,没有热络也没有疏离。
巴鲁巴似乎很少和人打招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微微点头致意。
“你的事,我已经帮你问过了。芙萝拉小姐最近在忙某处疫病之事,抽不开身,所以不便对你教导。”安格尔:“不过她将引导法交给了我,让我代她给你。”
得知有引导法可学,巴鲁巴稍微宽心了些,但对于芙萝拉不教导他,他依旧有些失落。
“芙萝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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