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转身回房,双手负在身后,身姿挺拔而又古板,就好像——是个古人?
“奇奇怪怪的,有毛病吧?我找桑小姐关你屁事!”
封文彦才不理会俞北冥的警告,抬手右手就要敲门,结果手稍稍触到门上,就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痛。
再看自己的手,居然被燎出了一串水泡,钻心刺骨的痛。
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门上好像有火一样?
他揉了揉眼睛,仔细地将房门看了又看:暗红色的木质门上,还带着一个猫眼。不可能会有火呀。
他不死心,又用左手去敲门。结果同样的,还没触碰到门,又是一种火烧般的刺痛迫使他收回了手。
而左手上,也同样被燎出了几个水泡。
邪门!真的太邪门了!
他不敢再敲门了,转身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关上后,他还百思不得其解。
可转念又一想,他连那个古怪的精神病院都进去了,还差点被那疯子院长开了脑瓜子。相比之下,手上烫几个火泡好像也不算太奇怪。
没能见到桑非晚,他觉得挺无趣,喝了杯红酒后,干脆熄灯睡觉。
刚刚躺下,就听到床底下传来“擦擦”的声音,好像是指甲在抓挠床板的声音。
他们住的这个宾馆设施简陋,床铺也是老样的木床,床底下还有不小的空间。
难道床底下藏了什么东西?
他心头一惊,伸出手正准备去摸开关。
开关没摸到却摸到了一只手,异常冰冷,如同枯槁般质感的手。
“啊!”他惊呼出声,腾一下跳下了床,想去按另一边的开关。可不论怎么按,灯就是不亮。
窗子没有开,屋里却涌起了一阵阵冷风,吹开了窗帘,清亮的月光随之洒了一室。
借着月光,他看到一只手从床底伸出,然后第二只手,两只手慢慢地爬了出来,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钻了出来。
“我死得好冤啊……”
她一边凄凉地喊着,一边缓慢地从床底下爬出,爬向封文彦。
封文彦浑身颤抖,抖啊抖,抖了没一会儿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已经爬到他身边的“鬼”动作一顿,不满地念叨着:“这就晕了?这么胆小?”
她站起来,把一头飘逸的头发甩到身后,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老脸。
是柳树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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