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扶正眼镜,探脑袋往里看。
富丽堂皇的大厅往常还能瞧见几个下人擦擦桌子花瓶摆设什么的,现如今连一天到晚揣手笑眯眯的管家也没了踪影。
见势不妙都躲起来了?只有楼梯口还形单影站着一人。
凝神细细瞧了一会儿辨认出是谁,齐铁嘴惊得嘶了一声,听到动静对方蓦然回头,一张焦躁不安属于年轻人的脸暴露出来。
看他们那一眼很是不耐烦。
二爷徒弟陈皮?
齐铁嘴差点跳起来,让张小楼毫不留情薅回来,小声警告:“你少管,小姐都没打算让人看他笑话,你要是跳出去了,那一会儿小姐翻脸你上前头去顶着。”
十多天没睡好觉。
陈皮眼底尽是血丝,乌青在眼下淤积,要不是来之前刮了胡子洗了澡,简直和流落街头的时候没两样。
瞧着凶,发呆而已。
良久。
“不是要见我吗?”
“怎么,还得我下楼请你不成?”
听着像气消了。
陈皮怔愣两秒,烦躁不安如烟般吹散,忙不迭三步并作两步飞似地窜上楼。
远在门口蹲守的两人眼睁睁看着他矫健如豹转瞬消失在楼梯口。
那个狗腿劲儿,张小楼看了都自愧不如。
没戏可看喽~他起身伸懒腰,“八爷您看是再等等还是改日再来?”
齐铁嘴心存疑虑。
陈皮来历很好查,当初二爷收徒他也略有所知,听说是汉口码头一个摆摊杀人的小叫花,传闻他一人就灭了那边的水蝗。
小小年纪就手段狠辣,和二爷早年间作风很像。
实在想不明白明珠怎么会跟这种人有来往,听张小楼口气两人似乎还交情颇深,他禁不住胡思乱想,总不能是明珠买凶杀人认识的吧?
“八爷?”
“...算了。”
齐铁嘴摇摇头,张家上下都见怪不怪,看样子佛爷也没过问,自己又何必狗拿耗子。
他擦了擦额头出的汗,“你叫莲叶过来,我问几句话就走。”
张家来得次数不多。
可一上二楼陈皮就像进自己家,一路径直往明珠房里去。
刚到门口,熟悉的背影纳入眼底,突突慌个不停地心霎时镇定不少。她搁在轮椅上攥紧的拳头很显眼,陈皮多瞅了两眼。
“明珠。”
他避开拳头往反方向去,在她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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