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早有打算。
且河内郡与邺城所在的魏郡相邻,在有心人刻意了解之下,司马懿说不定比桓范这个冀州刺史还要了解邺城的情况。
况桓范虽有宿望,却是专竞于世。
又每牧一地,皆与同僚不和。
都督青、徐诸军事时,与任内与徐州刺史邹岐有房屋纠纷。
甚至还意图用使持节的职权斩杀邹歧,于是被邹歧上奏告发而免官。
后面被重新启用,迁任兖州刺史又不得意,于是不久之后又退了下来。
随后曹爽掌权,看他是同乡,让他出任冀州刺史。
但桓范因为当时的镇北将军兼冀州牧吕昭比他迟出仕,而职官却比自己高,桓范又不乐意。
他的妻子仲氏时怀有身孕,劝说一番,桓范恼羞成怒之下,直接用环首刀刀柄猛戳仲氏肚子。
结果导致仲氏与腹中孩子母子双亡。
桓范为人,当真是如其妻仲氏所言那般,既“难为作下”,又“难为作上”。
意是既不会做上司,又不会做下属。
如今就算勉强出任冀州刺史,又岂会性情大变,能沉下心来了解冀州之事?
他站在城头,骂司马懿是骂得痛快了,但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嘴炮终究是比不过石砲。
看着城外的大军,桓范要说心头一点不慌,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不是怕死,而是怕守不住冀州。
更怕的是,是自己身为冀州刺史,却没有丝毫防备,就被司马懿轻易夺去了冀州。
自诩素来有智,一生好强,从不甘屈人之下。
如今却被司马懿玩弄于股掌,被人兵临城下方如梦初醒。
世人日后一谈起此事,只怕皆会笑话桓元则愚昧无谋,白白辜负了曹大将军的信任。
一念至此,桓范感觉简直就是比杀了自己还要难受。
最要命的是,他确确实实是被司马懿给玩了一手“暗度陈仓”。
这个事实无可反驳。
又惊又怒又悔又怕之下,桓范自然是要跳脚不已。
他几乎把这辈子所能想到的最恶毒之语,都用在骂司马懿身上。
相比于桓范的狂怒无能,司马懿则是要安闲自在得多。
事到如今,他已经回不了头了——虽然也没打算回头。
毕竟与其被困在洛阳等死,还不如博一把。
博不过西贼,难道还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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