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官府添了麻烦,就甚是羞愧。”
张秘书面对张就,脸色变得缓和,安抚道:
“张校尉不须如此,舜犹有不肖子商均,孔子门徒三千,贤者亦不过七十二人。”
“张家人丁众多,偶有不肖者,最是正常不过,何须自责?”
能坐在这里的众人,没有一个家世是简单的。
因为底蕴稍微薄弱一些的家族,都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参与工坊的事情。
所以他们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深知大家族内部的复杂。
更别说像张家这种在短时间内获取了巨大利益,又恰好没有足够威望的主事人的大家族。
这个时候,有人已经开始回过味来:
刺史府这是打算明目张胆地要给张就撑腰了?
亦或者,张就想借助刺史府之手整顿张家,进而真正确立自己的家主之位?
但不管如何,这个事情的影响,绝不是仅仅是张家一家的事情。
“张秘书,小人只是一时糊涂,愿意出钱赎罪。”
张二郎终于扛不住了,连连求饶。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通贼者,按律是要处死并抄其家产,妻室儿女皆流放边塞。”
张大秘书面无表情地说道:
“当然,具体如何,有司自会判决。”
看着如狼似虎的侍卫冲进来。
张二郎终于不甘心地嚎叫起来:
“我不服!冯君侯出征在外,你不过一个妇人,如何有权力如此行事?”
“妇人干政!”
“牝鸡司晨!”
……
张大秘书丝毫不为他的言辞所动,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丝波动。
看着亲卫把瘫软的张二郎如同拖死狗一般拖出去,众人的脸色颇是复杂。
有凝重,有冷漠,也有幸灾乐祸,不一而足。
资本是贪婪的。
张秘书跟了冯鬼王这么久,自然非常清楚这个道理。
更别说那些世家豪族长久以来所拥有的特权,只会放大他们的这份贪婪。
才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已经出现了有人想要越过红线的苗头。
此次凉州军大举出征,不可避免地造成内部空虚,再加上关中一战,久而不决。
而刺史府今年以来的日常,又都是围绕关中之战来进行。
于是有些人趁着这个机会,想要试探刺史府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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