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就是一枚棋子,而且还是冯鬼王手里的棋子。
觉得为难就不用去做了?
想得轻松!
糜照破口大骂了半天,直骂得口干舌燥,这才坐下来,拿起茶杯咕咚咕咚地喝个底朝天。
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接着闭目凝神,最后睁开眼,一个举止蹁跹的俊美郎君重新出现在韩龙面前。
但见他仪容有度,对韩龙说道:
“请韩先生回去告知冯君侯,就说吾已知君侯之意,自会尽力。”
“啊!这……”
韩龙一时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糜郎君,这是,答应了?”
我当然不想答应!
但见糜照肃然,正义凛然地说道:
“诚如丞相《出师表》所言,大汉志士忘身于外,皆为复兴汉室耳。”
“某身为大汉皇亲国戚,岂能落于人后?”
韩龙看着眼前这位儒雅的俊美郎君,目光有些呆滞。
他甚至有些怀疑起来,莫不成方才自己所看到的,只是幻觉?
“糜郎君高义!”
韩龙钦佩地拱手行礼,真心实意地说道,“某佩服!”
就凭对方这变脸的本事,不服不行!
“对了糜郎君,这里还有一封信,乃是黄郎君给他家大人的,糜郎君若是有机会,还请送到黄公衡手上。”
糜照看着韩龙放到桌上的信,眉头微微一皱:
“黄公衡虽来过绝品居,但吾与他仅是有数言之交,他现在记不记得我都不一定。”
“我若是贸然拿着信上门去,怕是显得太过刻意,只怕会招人怀疑。”
韩龙似是早料到糜照有此顾虑,但见他呵呵一笑:
“糜郎君但且放心,君侯说了,黄郎君乃是黄公衡之子,这些年从魏地过来的商队,谁人没听说此事?”
“但凡他们能给黄郎君说些与黄公衡的丁点消息,黄郎君都会感激不已,垂泪之余,还时常自己掏钱,额外赠送一批货物。”
“黄郎君为了与黄公衡一叙骨肉别离之念,这些年千方百计寻找门路,最后这才找到了糜郎君头上,请糜郎君帮忙。”
“黄公衡不与黄郎君通消息,是为了避嫌;但黄郎君拳拳孝子赤心,天地可鉴。”
“若是有人阻拦,那岂不是逼人罔顾父子人伦?此非人子哉!”
糜照:……
你入娘地感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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