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色已变得苍白,眼中莫明地流露出怜悯,敷衍地抬手,“郎君真乃大才也!今得闻君一席话,真是如久渴得饮甘泉。只是今日尚有要事,只怕不能多与郎君畅谈,且有暇日,定再来听君高见!”
只见对方匆匆行了一礼,起身仓皇而去。
没意思,冯永砸砸嘴,想了想,这家伙临走前那眼光好像,似乎,带着可怜?是吧?没看错吧?什么叫想法精奇,能想到他人所不能想?这不会是拐着弯骂咱是神经病吧?冯永终于回过味来。
喂,有种别走,给我解释清楚!这当官的心肠就是坏,拐着弯骂人。
“主君,如何?”侍者看着主人脚步急急而来,一脸的晦气连连催促赶车,心下很是奇怪。
等车子重新上路后,主君这才叹了一口气,“本想是个贤才,没想却遇到个癫才!”
待那个莫明得像个神经病一样的马姓官员离开后,冯永又钓了一会鱼,看看太阳已经偏西了,地里的农人开始收拾割好的麦子,整理成跺。
他拿起浸在水里的鱼篓,看了看今天的成果,满意地点点头,没有污染的古代就是好,看看这野性,比起专门人工养殖给人家钓的鱼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前世去过专门供人钓鱼的地方钓鱼,那鱼傻不啦唧的,而且口感特差,一点垂钓乐趣都没有。
冯家的房子就是庄子中心,五百亩地听着多,其实在这个时代根本不算什么.其中有两百亩又是水田,可以和麦子错开季节种水稻,旱田又是粟二麦一,粟麦又可以错开季节,所以租种冯家的地其实也就是几户人家。
这个时候耕种实在太过于粗放,基本也就是刚种下的时候操心选个粮种,有条件的放把火烧一下后再用牛把地翻一下,没条件地火烧完然后随便拿个农具人工翻,最后撒种下去,之后就很少管理,一户人家耕种一百亩地毫无压力。
这种耕种方式,指望能收多少粮食?所以今年麦子一亩两石半都算是大熟之年,人人感谢老天爷。
冯永觉得自己要是老天爷,指不定连一石都不给。冯永前世外出读书前,一直在农村生活,记得小时候家里也就不到十亩地,一家人一年到头忙得团团转,还伺候不过来。为什么?无他,深耕细作四字耳。
看着衣衫褴褛的庄户围在庄子的空地上,手里拿着馍馍,就着熬好的粟米饭,也就是小米粥狼吞虎咽,从小长成在红旗下的冯永心里突然一阵莫明的烦躁,MMP的,死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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