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今日,怕,也得死!”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高高抬起,戟刃于天幕下寒芒闪烁,方天画戟的影子恰好笼住江越眼瞳,似是只需一下,便能将江越完全砸碎。
一旁的虎豹骑们见到这副情状,一个个握紧刀刃,却又因为江越之前的命令不敢擅动。
哪怕是孙策,也不由手心生了把冷汗。
可就算到了此时,江越却依旧没有丝毫动作,只是苦口婆心道:“温侯,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非但不能郁郁久居人下,亦不能恃强凌弱欺辱妇女,貂蝉已走你还如此作风,又怎称英雄?”
“你若能扛过我一方天画戟,我自饶你,那时再与我论英雄也不晚!”
吕布话音落下,几乎都不给江越反应时间。
“嘭!!!”
那早已在空中蓄势待发的方天画戟,瞬间便落了下来,陨石坠落般的轰鸣震裂空气,巨大的威压似要摧城裂石!
也几乎就在那同一瞬。
甚至连嘶鸣都没有,江越胯下的战马即刻暴毙,四足当场横空消失了一样,乱断不见。
马身上更是因为承受不住如此威压,丝丝血雾从毛发里爆开惨不忍睹。
原本跨坐战马上,比之吕布也只矮上一点的江越,一下子也身形摇曳,使得一旁的江淮拔刀,差点就忍不住违抗军令冲上来助阵了。
反倒是端坐赤兔马上的吕布,眼睛却眯了起来。
别人目光被江越胯下那匹战马的惨状吸引了。
但他可看得清楚。
就在自己方天画戟麾下的一刹那,江越腰间那柄刀竟然出鞘得完全不亚于自己,瞬间就以双手托剑的姿势挡住了自己这一下。
要知道。
这一下的余威,连江越胯下战马的四只马腿,都是直接断得犹如泥沼里被人揉成一团的芦苇,扯都扯不直。
可那薄薄的一柄剑,却仅是弹动了几下,就恢复成了原样,断都没断?
还有,眼前这江越,看似身形狼狈。
却也硬是扛住了自己这一下?
这怎么可能?
天下间,莫说这初出茅庐的小将了,有几人能临时凭着一柄薄剑就挡住自己的方天画戟?
“温侯……”
战马的血雾散去,四周激荡起的灰尘也平息,江越重新站直身子准备开口。
看到江越没事的江淮、孙策等人,也准备吐出口长气。
可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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