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国使者表达对大周朝堂的关注后,便静列一旁,半个小时后,新的政体在投票下出炉了,正是武显谟的方案。
在一众重臣的拥戴下,钟承堂而皇之登上连执政也不曾坐过的九五之尊宝座。
陛阶上,执政的座椅已被悄无声息扯下。
三声静鞭响过,众人纳头参拜,口呼万岁。
自鼎革后,执政废除跪拜礼,但此刻,钟承登位,并未宣布恢复跪拜礼。
但众人行礼如仪,膝盖弯曲得无比自然,连一直为执政张目的曹议政,也拜倒在地。
“大胆许舒,为何不拜!”
忽听一声暴喝,响彻全场,喝叱之人正是钟甄。
适才众人大礼参拜之时,许舒如一杆标枪扎在原地,分外醒目。
其实,除了许舒,磨刀伯爷也没拜,秦国大使、禾国使者玄明、大日,以及两大秘地的代表也没参拜,但行了欠身礼。
自入殿来,钟甄的目光便锁定了许舒,他生平从未似今朝这般快意。
他万分想看见许舒跪倒在他父亲脚下,将来也定会跪倒在他脚下,奈何许舒竟不敢斗胆不跪。
许舒根本不理会钟甄,钟承一声“免礼”,众人起身。
钟甄的怒喝声再度响彻,“君臣名分已定,沧海侯殿前不拜,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武显谟瓮声道,“许侯,先前你也投了票的,这是作甚?”
许舒微微一笑,“第一次投票,许某选的是立宪,后面两次,皆是弃票。”
“那终究是投票了。”
武显谟声音转冷,“还不向陛下行礼。”
许舒笑道,“你怎不去跟磨刀伯爷说?他也没拜。”
武显谟被噎得一呛,双目寒光湛然,磨刀伯爷直视他道,“武兄,即便你是为天下太平,出此下策,但真的不脸红么?”
刷的一下,武显谟老脸胀红。
他当然知道磨刀伯爷指的是他先前跪拜新君,当时,武显谟也觉跪拜不妥,但新君是他一力主推的,他若不拜,等若是带头拆台。
磨刀伯爷一扬手,一块金色令牌飞上陛阶,砸得哐当作响,“老夫这个伯爷,是执政封的。
执政既然不在了,这个伯爷,我就不当了。
自此后,悠游林下,做个闲云野鹤。
去休,去休!”
磨刀伯爷话音方落,身形已消失在殿中。
陛阶上的钟承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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