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顽固抵抗,都得分家析产,因而田产肯定是够分的。
不够的是人头。
早期的砍头公审,可以为了赶进度,缩短传播时间,而粗糙一些草率一些。
可到了后期,雪球越滚越大,公审的场面就要足够大,才能凝聚人心。
杀得豪族够多,受欺负的老百姓们,看了才能开心啊!
田产,是物质上的满足。
人头落地,则是精神上的满足。
刘恪觉得,要彻底让交趾国的老百姓们,箪食壶浆喜迎王师,两者缺一不可。
再说了,他对豪族定下的长期施政方针,和对付世家大族,是一个道理。
拉拢一批,分化一批,最后砍上一批。
至于想彻底搞死,是不太可能的。
在大汉朝廷的统治基础还没打牢之前,完全把这些人推到对立面,过于反智。
而日南郡城的三个豪族,显然不太够砍。
全都拉了,没有分化,打的太少,根本不顶用。
而那带头的本地豪族族长黄夏,听皇帝嫌抵抗的豪族太少,人不够杀,立时一个激灵。
他脸上挂着一副有你的笑容,咧开嘴,口吻极度献媚:
“咱们心向大汉,且听闻陛下又是圣明之君,麾下兵马于民秋毫无犯,此情此景,自然令人心悦诚服!”
刘恪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神色,像是赶苍蝇一样:
“那你去跟百姓们解释解释?”
黄夏一哆嗦,他可不敢啊!
他为什么能成为带头大哥?
因为家里人多,地多,名望高。
为什么能人多,地多,名望高?
因为擅长欺压百姓啊!
百姓就是我家佃户,百姓的田就是我的田,百姓是我的私有财产。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见了已经变成了汉军形状的私有财产,他家里绝对没得活口。
刘恪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再道:
“朕也并非嗜杀之人,只是这犯了错的人,就应该被惩戒。”
“这样吧,你们下去,先商量着拿个名单出来。”
“是张家的杂役也好,李家的伙夫也好,这人头得凑足数。”
黄夏吓得不轻的脸上,多了几分光彩,就像是三九寒冬一杯热茶下肚,温暖了许多。
皇帝要他们自己拿名单,可就省事了!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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