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借着诏书权倾一时,而是真的召集朝中有能耐的文武,议起事来:
“我军可出兵五万,而民间南越人之中的可战精壮,约莫也在三万之数。”
高让并不怕汉军。
虽说交趾国的正规军少,但南越土著着实彪悍,而且极为熟悉地形,翻山越岭如履平地,这是他们强于汉军的一个点。
要是进攻战,他还有些担心。
可若是防守战,那些南越土著必然会自我动员,自发抵御汉军。
这便是八万可战之兵,再算上各郡郡兵,根本不怕四五万的汉军。
就算打了败仗,守城总能守住啊!
高让继续道:
“汉军来攻,皇帝更是御驾亲征,再加上之前东胡大可汗送来的情报,大汉这样孤注一掷的做法,显然意味着后勤有了巨大的问题。”
“国中三郡,还有多少存粮?”
高让问向一员文臣吕狭。
此人貌丑,但精于记忆,每日上奏的各种杂事,都背读,郡城存粮自然也能记下。
吕狭回应道:
“日南郡和九真郡分别有十四万石和十二万石存粮,交趾郡中,则有二十万石。”
“民间存粮未作记录,但去年乃是丰年,民间存粮不在少数。”
“这么说,只看各郡城存粮,也应有五十万石左右。”
高让再度确认了一遍,而吕狭则给出了各郡各处粮仓,更为细致的存粮分布。
听到存粮丰足,一干议事文武,也都安下心来。
一人一月食一石。
哪怕算上民夫、牛马,五十万石粮草,也够撑很久。
汉军来攻不用怕,就算打不过,死守也能守住!
然而高让脸上却并没有几分喜色,反而面色更加凝重,继续询问道:
“国中兵马,郡城郡兵,所无法照顾到的遥远耕田,大概有多少亩?”
“少说有百万亩……”
吕狭下意识回答,随后便意识到了大事不妙,恍然大悟道:
“相国是认为,汉军匆忙来攻,是为了在我们秋收之前,抢收城外粮食?”
高让重重点头。面露复杂之色:
“必是如此!”
“琼州粮草不足,尽管能筹措一定粮草出兵,可长期作战下的粮草供应,也极为困难。”
“而我之前便听闻,那汉帝连海盗都劫,必然不会放任我国安然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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