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太阳穴不停跳动,挺直胸膛:“我是崔仁东。”
“恶意袭击机务段工人,试图破坏铁道运输,破坏全国经济建设大局。”李爱国缓声说道:“你敢不敢赌一赌?”
啪嗒。
保险打开,手指扣动扳机。
枪体内弹簧伸缩摩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秋日里,显得格外刺耳。
噗通!
“饶命啊,领导饶命。”崔仁东跪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你可千万别听崔大可这会胡言乱语,他就是个无赖,是个小偷。
前些年第一互助组的耕牛,是被崔大可拉到后山,偷偷宰杀了。”
崔仁东的精神防线坍塌,开启了狗咬狗模式。
“崔大可,牛竟然是你偷走的!”崔大虎闻言大怒,冲上来双手攥住崔大可的脖子,就像是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
耕牛是互助组的最强战斗力。
因为丢了耕牛,为了不耽误种地,他们第一互助组的组员们轮流扛着缰绳拉犁。
肩膀磨得浸出血渍,双腿打摆,花了整整十天,才将互助组的田地都耕了一遍.崔大虎这个壮劳力,在耕完地之后,大病了一场。
后来为攒钱买小牛犊,互助组五十多户人家,整整半年没有见过荤腥。
这一切都是因为周大可!
心中怒火中烧,双手攥得紧紧的。
崔大可连求饶的声音也发不出了,嗓子呼呼呼的,最后双眼开始翻白。
周克见要闹出人命,连忙上前拦住了崔大虎:“大虎,你放心,偷牛贼进到机务段的笆篱子里,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崔大虎这才罢手,狠狠将崔大可扔在地上,站在一旁直喘气。
张洪亮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这火车司机片刻功夫,就破了陈年偷牛案,还抓到了封建余孽,果然不简单。
随后。
崔大虎带着互助组的同志,冲进崔仁东的家里,将缝纫机和几件家具搬了出来,并且还找到了崔大山的工资。
崔仁东家拥有整个崔家庄唯一两扇朱漆大门。
大门上朱漆已经斑驳,却依然像一座大山压在村民们的心头。
此时大门轰然倒地,崔家庄的人都知道,从今天起,崔家庄要换天了。
因为证据确凿,崔仁东和崔大可被押送到吉普车上,准备先行送回机务段派出所。
李爱国看着崔家的那些破烂家具,却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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